从之前东宫的满月宴后的一系列事就已经很明显了。
想拉太子下马的不止宸王。
也正是因此,皇上为了稳住局面,才没有再那件事上过多苛责太子,还派了大太监去了萧家,给太子善后。
现在太子死了,怕是蠢蠢欲动的各方都已经迫不及待准备争位了!
聂峋淡定道:“无妨,我陪阿棠到天亮,答应了陪她过年的。”
穆初元想要再劝,转念想到,在这之前,聂峋就跟他说过太子有隐疾命不久矣,他们就已经开始做筹备了。
与旁人相比,他们并不是猝不及防,穆初元便没再说什么。
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佩服聂峋的冷静。
哪怕他也早就知道,现下情绪都不太稳定,聂峋既要安排又要分析局势,居然还能如此稳得住。
他只冲他抱了抱拳:“叮嘱一下昭朝。”
说完,便抬脚出去安排。
等走出院子,正要吩咐人的时候,穆初元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聂峋他,有打算筹谋皇位吗?
虽然可能性不太大,但也不是全无可能。
只要御王爷登基,聂峋就是皇子,还是早早就封了郡王的皇子,无论是军中还是民间,都威望极重,越过劣迹斑斑的世子,立为储君,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穆初元整个人浑身一震。
眼底也满是震惊,但震惊之余,还有亢奋。
太子死了,对妹妹最大的危险就没了,但还有个世子聂峘。
相比于太子而言,聂峘的更恶毒,更难防。
除非杀了他,否则妹妹后半生,总是要提心吊胆。
可要杀一个世子,谈何容易。
但,若是聂峋成为储君,他日登基为帝,妹妹不就彻底安全了?
越想,穆初元越激动。
他甚至都想转身回去同聂峋说这些,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聂峋可不比他对妹妹的关心少,他能想到的,聂峋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想着这段日子聂峋的各种安排,穆初元眼睛微微睁大……
花厅,穆昭朝看到折返回来的聂峋,三两步上前追问:“到底怎么回事啊?是遇刺吗?”
“不是,”聂峋冲她笑了下,示意她不用这么慌:“还好,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怎么会不会有大事?”穆昭朝不满道:“太子一死,肯定会有大乱子……”
说了一半,她又把话止住,这都是显而易见的事,没必要再说,她盯着聂峋的双眼:“太子怎么死的?”
聂峋抿了下嘴角:“说是玉侧妃为了争宠,偷偷给太子服了禁药,今夜守岁,却因为……太医赶往东宫的路上,太子就断气了。”
穆昭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