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也由不得她问雨烟过多,况且雨烟明显什么都不知道。
穆昭朝心跳的极快,就连眼皮也开始狂跳。
她努力稳住心神,吩咐夏冰四人马上和她一道去国子监,除此之外,哥哥和聂峋年前第二次给自己安排的人,又挑了六人,一共十人,一并往国子监去。
除了这十人,还让人马上去请京城的名医,能请到几个就请几个,直接请去给宴庭深看诊。
这是第一次,穆昭朝觉得她这庄子位置太偏。
一路上她都在心里安慰自己,宴庭深到底是男主,有主角光环,此番顶多遭些罪,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但明明宴庭深命里的那个劫,已经在她小心翼翼的这一个冬天熬过去了,现在突然来这么一遭,她怕的不是他命里的劫。
她怕有人在借宴庭深搞事。
若真的是宴庭深命里的劫,左不过难捱几日,总能过去。
再者,就算是必须要走的剧情,也无妨,她一直都留有一滴灵泉,哪怕这一个冬天都顺顺利利,她也十分谨慎,没有因此就把灵泉用掉,而是一直等下一滴刷新,才把上个月的用掉。
宴庭深的命,是绝对不会出岔子,而且,有灵泉在,今年的春闱他也不会错过。
她怕的是,有人故意为之。
故意针对宴庭深,要他命,然后用他的命,生事。
这样的话,不止宴庭深有危险,聂峋也同样。
宴庭深一介书生,不过是进京赶考,进京前,与京城无任何交集,进京后也是安分守己只专心备考春闱。
唯一能让他涉险的,就是她和阿岭了。
他与整个京城的牵连,全在她身上。
越想穆昭朝越不安。
前几日聂峋和哥哥都提醒过她,京城进来十分不太平,让她尽量不要出庄子,还提醒她一定要小心聂峘和宁王。
聂峘似乎,与宁王勾搭在了一起。
前段时间赐婚的事,宁王丢了好大一个脸面,一直都记恨聂峋,认为聂峋在明知他要去提亲的当天请旨赐婚,摆明了与他作对,不给他这个皇伯脸面,也就是不看好他,自然也就不怕得罪他。
这段时间,宁王暗地里可是没少在找聂峋的麻烦。
这一路,穆昭朝一颗心都高高提着,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一路疾驰到国子监,下了马车,她就往里面冲。
刚疾驰了没几步,就迎面撞上了聂峋的侍卫。
侍卫一看到她,一边行礼一边道:“殿下收到消息就带了太医过来,现在已经在里面了,殿下吩咐属下在这边接穆大小姐……”
穆昭朝顾不上问旁的,开口就是:“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宴公子有无生命危险?”
侍卫顿了下,道:“还在昏迷中,尚未苏醒。”
穆昭朝眉头一下就拧了起来。
侍卫也不好再说旁的,只跟在她身后,护送她进去。
一进去,穆昭朝就看到宴伯母已经失了魂,整个人呆坐着,哭都哭不出来,白着脸,两手不住发抖。
瞧得穆昭朝有点心疼,但她压根顾不上去安慰宴伯母,直接进了里间去查看宴庭深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