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穆昭朝聂峋两个焦点人物浩浩荡荡赶往国子监,尤其是聂峋还带了太医过去,这话题度可就不一般了。
更别说他们两人从国子监离开的时候,还把宴庭深母子从国子监接出来,一起回到了有家山庄。
而后就把宴庭深安置在了有家山庄。
重点是,平远郡王聂峋,也搬回了庄子上住。
这一下满京城可是沸腾了,纷纷都在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三个人要齐聚在一处?
自然,宴庭深意外落水的事便在京城传开了。
若是没有聂峋和穆昭朝的所为,众人怕也只当这是个意外,但能让穆昭朝和聂峋一起都这么紧张,那这个意外,怕就不是意外了。
于是不少人开始猜测。
有猜测是平远郡王和穆大小姐被圣上赐婚后,便更容不下宴庭深这个曾经的‘未婚夫’,便想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他,但事情败漏,没有成功,便只能大张旗鼓的把人保护起来,这叫做另类的‘恶人先告状’。
也有猜测,是有人想要对宴庭深动手,以此陷害平远郡王。
毕竟宴庭深现在也是举子,还是他们本地的解元,不算白身,又是在春闱之前,皇城根下,一个颇有才学前途的举子被皇孙谋害,做出这种事,怕是会引发众怒,到时候平远郡王一定会倒大霉,平远郡王和穆大小姐察觉到阴谋,就赶紧把人接回庄子上住着保护起来。
也有人猜测说,是宴庭深自导自演……
众说纷纭。
尤其是在‘有目击证人’说,宴庭深事发当时看到似乎是平远郡王身边的侍卫时,相信第一种猜测的人越来越多。
聂峋没有第一时间澄清。
他在等,等着看背后的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他做得越多,漏的马脚就越多。
不就是污名?
他何曾惧过?
最主要的是,春闱在即,阿棠这么看重宴家曾经的恩情,这么看重宴庭深和宴母,他现在身子还未完全恢复,他也不想这件事分了他的心。
只是有些担心阿棠听到这些流言会不开心。
“我没关系的,”听聂峋这般说,穆昭朝不在意道:“什么脏水我没被泼过,要真在意别人说什么,我早就活不成了,放心好了,倒是你,可千万不要在意别人说什么。”
那晚之后,两人稍稍克制了些。
饶是如此,每每单独和阿棠在一起,聂峋还是会有些忍不住……
“明日就要赶赴考场,”看着阿棠泛着红润的脸颊,聂峋眉眼不自觉弯起,但为了避免之前的事情,他克制地移开目光:“阿棠要去看看宴公子么?我可以陪你一块。”
因着在国子监时,宴庭深问她的那个她是不是小禾的问题,打从把人接到庄子上后,穆昭朝虽每日里都很关心宴庭深的恢复和宴母是否适应庄子的生活,宴庭深和宴母的一切,都是穆昭朝亲自打点,但她并没有出现在宴庭深面前过。
怕他刺激到他,更怕他难过。
还有就是,穆昭朝也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再面对宴庭深。
一想到他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透过她去看另一个人,穆昭朝就说不上来的唏嘘。
倒不如这样好了。
反正她对他们是否上心,宴庭深和宴母都十分清楚,倒也不用非得面对面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