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
此子真乃狂生也!竟然捐狂到这种地步!看不上丰文书院也就罢了,竟然连鸿鹄书院都看不上!
杨俊成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他看江自流的目光也很古怪。
实在是。。。难以理解。
怎么会有人拒绝鸿鹄书院抛来的橄榄枝?
当江自流是担心妻儿,杨俊成说:“此事并不从快,江解元大可等把家室安排妥当后再来书院报道,哪怕半年一年,都也无妨!”
江自流才考上解元,仕途之路才刚刚起步,比起后面的漫长时光,这一年半载的算什么?
老师向来最是惜才,特意嘱咐了好几遍,说江自流是不世出的大才,将来定是前途无量,就算用请的,也要把人请到鸿鹄书院来!
杨俊成生怕江自流不去,回去没法对老师交差,大夏天的,额头上都浮出了一层冷汗。
他说:“江解元,不用这么焦急给我答复,你可以好好考虑几日,我们在丰文镇上多住上几日,静候你的佳音。”
说完,他又把举荐信塞回了江自流手里。
怕放回手里江自流又要还过来,杨俊成仪态都顾不上了,改把举荐信往江自流的袖袋里面揣,硬揣!
江自流:“。。。。。。”
两个老夫子:“。。。。。。”
“为什么!?”刘东来忽然问。
刘东来一直站在两个老夫子的身后,刚才夫子们说话,没有他插嘴的份,他就只能在后面静静的听。
静静的听夫子们为了争抢江自流,一个个恨不得都使出些无赖的招才好。
又静静的听鸿鹄书院的人为了争取江自流,给他开出了如此宽松的条件。
什么一年半载也等得及,什么随时都可以前去报道,什么请多考虑静候佳音。。。。。。
这可是鸿鹄书院啊!
鸿鹄书院凭什么要这么低三下四地上门来请一个山野刁民!?且来的还是前安河府刺史的弟子!!
最可气的是江自流居然还拒绝?!
他以为他是谁!!
刘东来眼眶青黑,眼睛通红,声线都有些发抖,低哑着怒意道:“为什么如此不识抬举!?”
两个老夫子:“。。。。。。”
杨俊成几人:“。。。。。。”
杨俊成奇怪道:“这位兄台是。。。?为何如此激动?”
刘东来并没有介绍自己,此时此刻,他满心满眼只有对江自流的愤恨和厌恶,他质问杨俊成:“无规矩不成方圆,堂堂鸿鹄书院,居然要为一个不识抬举的秀才破坏规矩?这样低三下四地请他去过去读书?这像什么样子!”
杨俊成颇是有些莫名其妙,说:
“谁说我们鸿鹄书院没有规矩了,方才我说自家师上任,将书院里许多不成文的繁文俗规给废除了,可没说把该保留的合理的规矩也一并废除了啊。
而且。。。就算有些俗规没有被废除,我相信家师也会为了江解元变通的,要知道,在绝对的惊才绝艳面前,一切腐旧的俗规都该为之让路!
还有,江解元惊才绝艳,我们书院请他去读书,怎么能叫低三下四?这分明是家师惜才,求贤若渴,想为朝廷培养人才!
再者。。。你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江解元不知抬举?江解元之所以拒绝,一定是有着自己的考量和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