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一无所知的是,在她睡熟以后,其实是连自己的摇床都没的睡的——
隔壁房间欢迎她。
——
江自流在家陪爱妻,带女儿,除了多一样抄书外,生活一如往常。
哦不对,说抄书并不准确,是默书。
江自流在家默书,也并未耽误进度,他每十天去一趟鸿鹄书院,将已经默好的内容带过去,再在书院小住两天看接下来的书,然后再回来继续默书,周而复始。
便是这样,江自流也依然保持着全书院最高的效率。
抄书的工作其实并不难,抄就完事了,要是不动脑子,这活干起来甚至还会非常枯燥。
但能在鸿鹄书院抄书的岂是一般人?谁不想趁机多看看这些好书?
故而有的人边看边抄,难免就会耽误了进度;还有甚时,抄错了字,误滴溅了墨汁,等同于那一页面全都废了,得重拿一张纸从头开始抄。。。。。。
所以他们都不明白江自流是怎么做到如此高效的?
江自流从没出过错。
不仅没出过错,字迹还工整潇逸,每一张每一份都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毫无怠慢倦怠的痕迹,已经到了众人看过都觉得可怕的地步了。
“。。。不是我说,这真的是人吗?”
“。。。江解元,恐怖如斯。”
“。。。我姑父是翰林院的人,都没他一半的水准。”
就这样,鸿鹄书院有条不紊地善后着倒塌的藏书阁,书院众人的生活也逐渐回归正轨。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一晃两年。
——
春节一过,梁明远他们那拨人的情绪明显就变得不自然了。
因为三年一度的秋闱会试要来了。
梁明远的情绪容易波动,一波动就会生病,这导致他今年都没能过个好年,在春节里居然直接病倒了。为此除了拜年,江自流还特意多去看望了他两回。
杨俊成他们倒是没有梁明远的这种怪毛病,但也明显能看出来比以往紧张了不少。
以前他们来江自流家,都是往小花园里一座,两壶茶一沏,开始天南海北地高谈阔论,如今却都缩在客厅里,拘谨起来,话题三五不离会试的准备之类了。
毕竟是会试嘛。
而且他们几个还都是鸿鹄书院出类拔萃万众瞩目的尖子生,会紧张是在所难免的嘛。
楚年问江自流:“阿流,你愁不愁会试呀?”
本以为江自流不愁,楚年也就是这么随口一问。
谁知江自流居然点了头:“愁。”
楚年吃了一惊:“你也紧张了吗?”
好家伙,这个情绪果然是会传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