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简直就是个锯嘴葫芦,警惕性非常高,楼时暂时将试探的心放在一边,正准备打开门离开,突然,他眉头皱起,苏年那本应该止血的脖颈又开始沁出血珠。
而且,越来越多。
染红了治疗绷带。
楼时的脚步一转,转而走向苏年身边,苏年正准备起身,被楼时按了下去,他本能的下意识想要反抗,意识到对面的人的身份,硬生生停止了动作,有点不耐烦,
“又怎么了?”
楼时扒开颈环,治疗绷带确实已经染红了,他心里一惊,继而下沉,是平常的恢复药剂不管用吗?楼时碰了下绷带,确实闻见了血腥气,他蹙着眉,
“你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
”
“这样,”苏年想了一下才道:“它的材质特殊,里面应该是抹了东西,必须用专用药剂才能恢复。”
楼时的动作蓦地变大了一瞬,又很快恢复,甚至比之前还要轻微,语气里夹杂着沉沉的情绪,
“你现在身上有戴吗?”
“没有,也不需要,”苏年扭头避开了楼时的手,他整理着自己的领口,淡淡道:“过段时间,伤口自己会自愈。”
“只靠自愈?”楼时的声音不自觉加大。
苏年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样,意思很明显,不行吗?
楼时一瞬间的拧眉,又很快恢复,看向被苏年遮起来的痕迹,黑色高龄毛衣被拉起来,遮住了项圈,却遮不住里面的血腥气,
“我身边的人很敏锐,他们能闻到你身上的血腥气。”
楼时想了一下,拒绝了让苏年重新伪装成私人医生的摸样,就这样打开了门,一直在外面等候的书秘书立即抬起头,当看见陌生的苏年后瞳孔一缩。
她肌肉紧绷,神情警惕防备,死死盯着突然出现的苏年,这个时候她哪里还不明白,刚刚的医生就是这个人假扮的,一时间,书秘书的脸又青又白,万分羞愧。
她居然没有认出来,还放任这个危险的陌生人和议会长共处一室。
楼时走在前面,一眼就看出书秘书眼底的防备和警惕,“不用担心,他是……”楼时想了一下,回头看看银发青年,“……情人?”
他想了想,点点头,一脸满足。
看的出来,他非常满意这个称呼。
苏年气势陡然阴冷,眉眼下压,危险的眯着眼。
有一股寒意直刺前方的楼时。
就连书秘书都露出了惊愕的神情,她惊疑不定的观察着气势危险冰冷的苏年,视线不自觉上移,那里若有似无得血腥气丝丝缕缕,无法忽视。
楼时眼皮都没抬就知道书秘书想什么,
“那是情趣。”
书秘书的话卡在喉咙里,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苏年的目光变得复杂又诡异,苏年全程保持冰冷的面瘫脸,但在书秘书看来,她跟了议会长几十年。
可以说对议会长再了解不过。
过去的那些年里,议会长完全没有感情方面的问题,她和其他人私底下还暗暗纳闷过,但在看见苏年后,不远处的青年五官俊美到极致,下压的眉眼含着寒意,一头银发高高束起,气势压抑而冰冷。
——倒是,挺符合一些上位者们狩猎调教的口味。
尤其是领口那隐隐约约露出的带着血痕的绷带,隐约中还带着点征服凌虐美。
非常想让人看见这样冷硬的人被强势折辱攀折后被迫跌落泥潭,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书秘书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带着看自家议会长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她跟在楼议会长身边这么多年,怎么没发现自家议会长居然会是这种口味?
一时间,书秘书原本对苏年的警惕也软化了
一些。
楼时抛着手里的遥控器,最后在书秘书震惊的眼神中随意将遥控器收起来,“他出现在这里是我安排的,那个……”他想了半天没想起来自己的私人医生叫什么,干脆指了指卫生间,
“人在卫生间呢。”
楼时转头,“具体的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