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培德点头:“对,他很恼怒。就那年,他动用关系,把我从翰林院调到礼部任职。他要看看我会不会‘脱衣服’。”
孟培德现在都被革职了,结果显而易见。
身边都是合流的人,各成党派,他在激流之中,有诸多不顺与委屈。
“我要信了他那套,我所学文章道理,就自相矛盾了。”
流水可以逆着加阻力,也可以把某个人溺毙。
谢星珩皱眉思索,说:“我钻笼子?”
孟培德摇摇头:“你为什么要下水呢?”
谢星珩没明白他的意思。
孟培德摇头:“你科举,有了科名,才会让文官们瞧得起。只要这个名顺了,就够了。”
调任之时,上限不受阻。
谢星珩舒展眉头,眉心犹有愁思未解。
“我能行吗?”
孟培德点头:“你很适合做官。”
一个好官,为民之官,必是纯臣。谁也挡不了他的道。
谢星珩长舒一口气。
但愿能行。
包厢里就此安静下来,师徒俩看完这场戏,天色已晚。
他们出来坐马车回府,家里晚饭已经做好。
年节期间,伙食极好,荤菜满桌,这季节少见的蔬菜也能摆上两盘子。
谢星珩到了家,不说烦心事,只说跟老师出去看戏了。
“真是火爆,要不是咱们家有
个戏班子,今天还看不了。”
自家戏班子,给东家留了包厢,随去随看。
问起来看了什么戏,谢星珩如实说了。
江知与笑道:“你好喜欢看《三借芭蕉扇》,赶明儿带我也去看看?”
谢星珩应下,“行。”
年前再无大事,谢星珩的学业压力骤减,一天天的没课,每天留两个时辰,去书房里答策问。
今年除夕夜,孙知县组织县里商户,照着往年的排场,还是城门外头划块空地,放烟花玩一玩,让百姓们乐乐。
他们一家人抱着孩子,出去逛街看烟花。
半途里,停停走走,所遇皆是熟人,越走,观赏队伍越是大。
好些百姓认得他们,也跟着一块儿过来,说句话都要扯着嗓子,所有人都在已读乱回,聊个气氛罢了。
今年的烟花棒做得像样,两个孩子爱玩。
两岁多的孩子,走路稳当,跟着几个哥哥们去玩烟花,不要大人抱,跟着近一点,他俩都要急。
宋游跟谢川两个大孩子就拍着胸口,保证他俩一定带好弟弟,让他俩玩得开心,不磕碰一点儿。
谢根跟陈冬也在,带着两个豆,也买了好些烟花棒,这个可以捏在手里玩。
陈冬的脸皮练出来了,想玩就捏手里玩。谢根还不好意思,就说带孩子玩,大手握着小手,过过瘾。
谢星珩见状,牵着江知与过来找他们。
两个小豆比两个小宝大一岁,今
年三岁了,可以取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