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珩从前就没学过,还是孟培德赠书里有过一套带有笔记的版本。他都要翻烂了。
顾慎行有书斋,这都好说,他拿一套,顾慎行还能再叫人印。
他到前厅等一会儿l,江知与也带着孩子们出来了。
顾慎行跟夫郎苏冉,带着儿l子顾思勉,送他们到大外。
谢星珩没看懂江知与的眼神暗示,还跟顾慎行夸孩子乖、孩子聪明,再做个铺垫。
顾慎行也不知道三个孩子抢药喝的事,笑呵呵的跟着夸。
两边互相看不到人影了,这两男人,才从各自夫郎那里听说孩子们之间的争抢,都抽了抽嘴角。
马车里,谢星珩呆滞好久。然后捞过两个小宝贝打屁股。
“我把你们放在心上,你们把我的脸面放在地上!”
他打又下不了狠手,孩子还要笑。
江知与问他怎么会跟顾慎行聊到孩子。
谢星珩无奈:“还不是为了占便宜,顾家书香门第,总有个合适的严师愿意收徒吧?”
哪成想,他在那头夸,孩子们在这头拆台。
江知与也尴尬起来:“是得管管了。”
想了想,他又说:“你要是单纯想找个严师,其实何师兄不错。”
何师兄,何义归,京城镖局的接班人,天生一张冷脸,行事果决,做事粗中有细。识得字,武艺过人,教两个小娃娃,易如反掌。
谢星珩摸摸下巴:“他是不错,等我惦记惦记。”
改天去农庄里了,也铺垫铺垫。
还要再见见顾慎行的爹。
兴许这位状元爹,不好意思对别人家的崽太过严厉,整体松紧度刚好符合他们的要求呢?
嗯……人家也不一定愿意收。
到时再磨一磨。
他不行的话,就求助下老师,让老师帮忙写封介绍信。
去过顾家后,谢星珩再不出门,去农庄的计划延迟,期间只有江知与带着孩子出街逛逛。
等到出成绩这天,何镖头夫夫俩来找他们,何家兄弟俩则先挤人墙,去看榜。
外头人多,他们只在门口张望,一眼看不到头。
江知与拿了梯子,爬到房顶上看,跟下面的人说:“什么都看不清,人挤人的。”
谢星珩今年低调,连带着一起来赶考的丰州县举人们都低调,全都没有跑出去社交。
这也导致他们现在的住所没几个人知道,到时报喜队都找不到人。
许行之坐不住,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他带头,其他几个跟谢星珩没那么熟的人也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小院里只有一条石子路,路两侧都是泥地。
京城天冷,进入二月,气温还低着,泥地湿黏,他们走几步,鞋底就沾了厚厚的土块。
前面的人停了,后面的人还在走,等个“成绩单”,一堆举人还给撞一处,摔得结实。
这下没谁着急成绩了,都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张罗烧热水,洗手换衣服。
忙一阵,何家兄弟
回来报喜了。
谢星珩考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