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关键!!”夏侯惊讲。
道是鹘生三子,其子为鸱,也名玄鸟。用鸱脑泡酒,可令人昏沉健忘……
“其实就是影做鸟飞。”夏侯惊说话指自己的影子,待白焆和陈植之都看向他的人影之后,他用手比了个鸟飞的动作,从胸口起飞,单看影子还真就是影子里一块飞出去了。
“老爷子,你很有天赋啊!”白焆跟他比了个赞。
老爷子摸头哈哈哈笑道:“是风入脑也罢,是脑神经受体失活也罢,是魂飞影淡也罢,实际上只是个说法,到结果,这人喝多了鸱酒便容易被操纵控制,如老人一般。这就是发现了鸱尸,还是三只,我到这里来的原因。”
白焆点了点头,而后又立刻摇头,讲:“你到这里来不是给卓云轮看病的吗?”
“呵呵。”夏侯惊笑笑,道:“给他看病是因,但给他看病我没有必要请你们吃烤肉啊。”
得……
已经默认那些鸱就是烤肉了,陈植之也不抗拒他这个说法,便讲:“我还以为你是喜欢我,有好事都跟我分享呢。”
“那也是,我喜欢你,哈哈哈……”夏侯惊说罢,忽然正色道:“你可知那少年剑客泼卓云轮之物是什么?”
“是什么?”陈植之问。
夏侯惊没直接回答,而是从衣中拿出一个很小的葫芦来,而葫芦口处,用来封口的东西,看着似是一块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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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植之见那怪状葫芦就皱了眉头,夏侯惊见他表情变化,笑了,道:“陈先生,你日常行为散漫平常,实在我看你什么都知道啊。”
“公公,这是什么?”白焆不解问。
陈植之接过瓶子,给白焆看葫芦口的骨头,道:“这用来封口之物是一块骆驼骨,骆驼骨下面的葫芦非是只能长这么大的小葫芦,而是是没长熟的瓠芦瓜,干燥鞣制而成。”
陈植之摇了摇那瓶子,对夏侯惊道:“传言婆罗门国有药,名畔茶佉水,出大山口石臼中,有七色,或热或冷,能消草、木、金、铁、人手。欲取水,以骆驼骷髅沉于石臼,取水转至瓠芦中。”
“哼……”夏侯惊点头笑笑,接着道:“还传每有此水,从旁有石柱似人形守之。玄之又玄,不知为何物也!”
说罢,夏侯惊拿过那瓶子,根本不跟二人商量就一把打开,把其中剩余的东西了出来。
陈植之一下受惊,伸手便是护住白焆道:“小心。”
“哎呀,先生莫怕。”夏侯惊十分淡然,倒完了东西,他略等了一会,拿手边一块布巾拭去了桌上的水渍。
再看去,桌上一块漆已经被腐蚀起来,夏侯惊看了摇摇头讲:“只能为难曾少爷修补此桌了。”
讲完,他拿起那瓶子端详说:“这水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世间万物讲究平衡相克,此物常人看着稀罕,实际不过是不知用何法提炼出的高浓度碱水而已,或是石灰?或是别的类似之物,没什么特别的,先生莫要太惊恐。前面……”
夏侯惊叹口气道:“若是有有经验的人在场,当场检查了毒水,立刻以白醋为卓道长洗眼,甚至不会有用得着老朽的地方。”
陈植之没立刻回应什么,他觉得夏侯惊说的话好怪,鸱和毒水,似有联系,又似没有。
奇怪之际,夏侯惊拿那瓶子,道:“道理说明白,万事万物不过如此。虽然此水没什么了不起的,但它装在这个瓶子里,就是婆罗门国来的宝物,起码贩这东西来的人,知道这是什么,知道这是个宝贝。”
是个宝贝。
能识出常人识不得的宝贝。
谁说的?
南海龙王柳神英。
忽然有很不好的预感,陈植之问夏侯惊:“这瓶子,你哪里来的?”
夏侯惊道:“不是我哪里来的,而是一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