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部已经将所有的路都封了起来,而每条路上都镇守着一位良将。每个人都神情肃穆地注视着前方,死死盯住前面,只要可以捕捉到任何白头鸟的影子,他们就会倾巢出动,冲上去把他们撕碎,但是为了不搞出大动静,他们都只能用冷兵器,枪支是不可能了。
在集团内,即便人们的眼中和心里只有利益,但是他们每个人也有相当强的统一感。任何时候,无论正在发生什么,只要是古茶受到了其他集团的攻击,那不管是盟友还是敌人都会暂时放下恩怨与利益同他们战斗,誓死守卫自己的集团。
只有保护住了集团,自己才有可能获得利益,如果连自己获得利益的本源都被毁灭了,那自己定会沦为阶下囚,永远不得翻身。尽管集团对他们很苛刻,甚至是疯狂地剥削他们,但只要集团还在,无论是多么普通的人都存在翻身的可能。集团的建立已经六十五年了,但是生而为人的天性永远没有消失,人渴望自由,渴望幸福。他们恨古茶集团,但又怕它变成时间长河中的一粒沙子,飘向未知的远方,也带走自由与幸福的理想。
埃罗距离古茶只有一个街区了,他要面对的将是空前团结的古茶。白头鸟来的人很少只有三十个,所以埃罗别无选择,只有集中所有人突破一条街道才有可能达到目标,而且要快。这三十人都是他在白头鸟安保部挑选的精兵,闪击进去也不是不可能。问题就是他们不知道会遇到哪位古茶良将。已经犹豫不得了,他带着人选了自己认定的那条路。
路面上的保安们感觉脚下的大地在微微摇动,抬眼一瞧发现一众身材高大的人朝着他们袭来。身穿夜行服的他们组在一起,像是天空中压过来的一片黑色云彩,此时他们才理解了古诗中写到的:“黑云压城城欲摧。”
但是埃罗的运气不好,他选择的道路正巧是卜钰镇守那条路。没有办法,他们来不及换方向了,只能破釜沉舟地杀过去。埃罗也知道卜钰是谁,他清楚他的实力,但还是满怀杀心地拿着统一的T形棍打过去。气势是足够的,可战斗不能只有气势,卜钰一个人就像一堵墙一样守在那里,当其他人陷入苦战的时候,卜钰一个人迎战闯过来的漏网之鱼,多年修炼出来的空手道招式全都施展在了这些入侵者的身上,他不吝啬于用力,每一下攻击都可以划破空气,结结实实地打在他们身上。不过埃罗带来的人也不愧是白头鸟的精良之人,被击倒后他们屡屡爬起来一次又一次地被打翻。
卜钰还可以对付他们,但是那些普通的保安就差很多了。那些人熟练地操用着手中的T型棍或是将保安们打死,或是将他们打的失去知觉。
眼看突袭有了成效,这条路上除卜钰之外没有人的身体是完好不受伤的。古茶这边大批的保安们已经丧失了战斗力,白头鸟来的人却还有一半多。他们脱离自己的战斗后,无比张狂地要来围攻卜钰。打不打得过,守不守得住,卜钰也不知道,但他始终会遵从安黎的命令:不能放过一个!
卜钰已经摆好架势迎接他们了,就要与第一个人接触到的时候,他的身后蹿过去一个人影,手起刀落,第一个人就被开膛破肚,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来者正是南翰科,他用随身携带的短刀震慑住了后面人的脚步。
而在队伍的后面也传来几声惨叫,埃罗回过头去发现五个人堵住了身后的退路,顾觉和田天他们也到了。不仅如此,唐德胜带着其他支援也赶了过来。埃罗等人就这么被围困在了那里。
此刻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等所有人就位之后,田天大喊一声:“冲!”在场的所有人都带着凛凛杀气扑了上去。这一刻所有的恩恩怨怨都被抛掷脑后,他们只想守护住自己生存的地方,人们不分敌我的站在了名为古茶的同一阵营,拼尽全力砍杀着入侵的白头鸟。霎时间凝聚力达到了最高潮,白头鸟的人被他们的锐气撕得破碎。与刚才不同,现在倒下的都是白头鸟的成员,埃罗带来的人被杀了个干净,堆满尸体的街道上只有他一人伤痕累累地站在原地,口中喘着粗气,极度惊恐地仰视着朝他逼近的人。
卜钰捡起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对着埃罗的头就要下死手,可田天却一把将其打掉。卜钰只知道自己要执行下去安黎董事的命令,不解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不能杀他,把他交给董事会,他们可以从他嘴里套出来更多东西。”但是卜钰根本不听,还是要对他下死手。
突然一声锐利的喊声令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卜钰,安黎司长让我传话,不能杀他!”徐徐走来的人正是成梦,她当着众人的面挽住了卜钰的胳膊,然后把他拉走,就在田天的注视之下,可是二人并没有对视,成梦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分给田天一点。她已经下定决心,生怕看到田天那双澄明的眼睛自己会忍不住抱上去。
田天心如刀绞,埃罗自然成为了他发泄的对象,他一拳上去打在了他的腹部,埃罗吃痛跪在了地上,随后便是安保部的工作了,他们清理干净地上的尸体,把埃罗绑起来关进了看守所。
楼下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现在他们的目光该放在楼上了。南翰科等人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有要务在身,但是顾觉他们先他们一步。在安保部的帮助下,南翰科,金飞羽,尚清,台岱也都被绑了起来。上一秒还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可他们毕竟是敌人,不需要同盟了,自然就会背叛。几人无一不痛骂顾觉等人是卑鄙小人,但这就是现实,人与人的关系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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