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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第1页）

夜小天因为出色的发挥，被请进了截教的大帐之中。看着凌霄子这个老熟人，夜小天只是点点头，火能真人幽怨的看着他，仿佛自己才是被戴绿帽子的人。凌霄子一脸感慨，只不过当他看到走在雅乐身后的银妆，脸色也开始不自然起来。禺能真人一把抓住夜小天的手，兴冲冲的往里带，他实在是很欣赏夜小天。雅乐缓缓而来，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除了五行宗为了接应蓝青不得不就近回去之外，掌灵真人、天师道门主诸葛大天师和灵宝道门主藏宝道人到齐了。这次参会的除了截教长老，还有玄宝阁、驭兽斋、玉女宫三家掌门人，大家开始议事。一开始的议题，夜小天就皱起了眉头，退守可以，怎么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道生道友，既然你是雅乐长老的助力，我们还想你留在截教，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夜小天突然摇了摇头，“我留不留其实意义不大，只要有战斗发生，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妖族人嗜血，我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打痛，把他们打怕，否则退守只会正中他们的下怀。我们好不容易团结在一起，只是因为战事不利，就要各自退守，这让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人气就散了”。“黄口小儿，懂什么战事”！火能真人带着火气说话。夜小天微微一笑，看在他当年真情流露的份上，不计较，并阻止雅乐出言，火能真人更生气了。“夜小天，情况你也看到了，正面对战，我们只会被蚕食干净，如今伤兵满营，已经不能再打消耗战了。敌人都是些不要命的妖兽，依靠战场就能获得重生，而我们没有这种资本。我们商议过了，如今只能依靠宗门护山大阵，缓缓挫掉他们的锐气，让我们的人缓一缓，这才能为以后的反攻打下基础。”面对凌霄子的直呼其名，夜小天并不感到意外，“缓一缓我能理解，但是战线全部退让，那和拱手相让有什么分别，我们打了这么多天，死了这么多人，有什么意义。”凌霄子冷哼一声，“据我所知，你不过是旁听而已，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质疑，你是不是对我们有所不满”。对于这种扣帽子的行为，夜小天直接点燃神仙绕，“那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就是个路过的”。“哎，道生道友此言差矣，既然是一个阵营的，理当团结”。夜小天看着诸葛大天师的善意眼神，笑了笑，“我们依靠地利优势，伤亡固然很大，敌人的伤亡会更大。说到休养生息，你们不会以为敌人的恢复力不如我们吧？”藏宝道人补充了一句，“敌人毕竟是身处异国他乡，没有后备的兵源”。夜小天呵呵一笑，“正因为他们来自大荒，根本不拿我们这里的百姓当人，天心宫如何，还不是被除名了。我们人多全是待宰的羔羊，你指望老百姓给他们填肚子？用他们来拖慢进攻的速度，就像豫州一样”？九天玄女这次没有参战，但是玉女宫并没有坐视不理，只是提到老百姓，她就想起匆匆放弃的国家和宗门，脸色很黯然，“抛家舍业，我们也是情非得已”。火能真人指着夜小天的鼻子，“住口，你简直就是乱我军心”。夜小天双手一摊，“我不过是个外人，说了两句混账话，你们不喜欢可以不听，下次别让我进来就好了”。禺能真人左右为难，大敌当前有助力相帮是好事啊，怎么两句话就闹翻了。掌灵真人见识过夜小天的脾气，所以说话还是比较和气，“既然坐下就是客，我看道生道友所言也有几分道理，几位长老大人，兼听则明偏信则暗，还是好好商议，不要伤了和气”。驭兽斋的斋主早就听说夜小天这个人，如今一看，果然有些特别，“掌灵真人说得有理”。银妆和妖姬要不是有夜小天压着，可能已经拔刀相向了。因为这个插曲，雅乐很不高兴，所以语气很冲，“凌霄子，既然是讨论公事，你不要公私不分，带着个人情绪。你畏战就畏战，不要把胆怯伪装得无比高尚，战场上，我看你也没出多大的力。火能上人，不服气就上前线，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次大战，你阵杀几人？！我话摆在这里，道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们不同意没关系，不会好好说话那就闭嘴。临战先怯，不是大丈夫作为，往日里对道引真人指点江山我看你们很内行，如今轮到自己了，都不敢接战了，这是什么道理？在我看来你们真不如道引真人有破釜沉舟的胆气，再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我这个长老不当也罢，大不了我回济世堂就是了”。藏宝道人见不惯雅乐咄咄逼人的气势，忍不住说了一句话，“你当截教的长老会是你自己家开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雅乐冷了他一眼，“在战场上也没见你多厉害”。，！藏宝道人一下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樊皇叹了一口气，他和雅乐的关系不一般，肯定要帮她说一句话的，“打仗就是这样的，一鼓作气势如虎，我们这些定军心的人不能气馁。如今战事胶着，更要咬牙坚持，我们只要退了，就没有正面相抗的勇气了。雅乐长老居安思危，更是我们截教不可多得的战力，大家可以有分歧，但是不能有敌意”。樊皇作为截教的重要战力，又是多年的阐教长老，自然地位不同。凌霄子斟酌一番才开口说道，“樊长老你所不知，弟子们快要坚持不住了”。作为这次战场上最亮眼的两大长老，雅乐和樊皇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自己，凌霄子和火能真人心中不忿确实因为有私情，也有公愤。樊皇自然是知道他们的一些想法，就是怕走到阐教的旧路上去，想要保留实力，于是他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这种特殊时候，他更愿意看到截教有乾纲独断的枭雄，而不愿看到这各怀心思的讨论，很明显禺能真人这个教宗是个摆设，不太服众。凌霄子想法很多，但是太有想法了，实力并不允许他掌控截教。诸葛大天师明显是主战派，却被火能真人和藏宝道人这两个固守派钳制，他这个投降过来的长老其实和九天玄女的位置差不多，多说多错。截教剩余的更多是观望派，以掌灵真人为首，他们已经被打怕了，有了退让的心思。雅乐有一点没说错，在胆气方面，他们真不如道引真人。容人之量这一块，截教也是不如道引真人的。樊皇当时是抱着破釜沉舟的打算而来，带着死亡谷的底气。如果说在意千影曾经道引真人师弟的身份，可以让他打先锋，而是不是直接拒绝；赵无极只不过冷嘲热讽几句话，凌霄子就听不进去，嘲笑他是个瞎子走错门，人家转头就走了，连带着剑仆也走了。五行宗的少宗主傅青焱可以说是自己人吧，凌霄子却以他神志不清为由，拒绝了他。这些人或多或少有些毛病，但是大敌当前，不应该多多益善吗？战场已经证明了，这些人很厉害。无名身负血仇，理当接纳，他们却只让他负责最无关紧要的一段防守，他最不理解的是砧冶，这么纯粹的一个锻造大师都能放任他去往屋檐角。阿香要不是十二生肖之首，恐怕也要被分裂出去。樊皇知道，有些人是担心他们太强了，喧宾夺主，这哪里是在找毛病，而是在提防他呢，担心他会成为第二个延陵真人。他现在终于懂了，为何延陵真人要图谋截教，实在是这些人不堪大任，听说她去到阐教，反而能够死心塌地的归顺道引真人。只能说时也命也，道引真人运气实在不好，没能整合三清，战事开始的时候，又被妖族举全国之力狙击，丢掉了大片的领土，现在很难服众。樊皇也气短，当时为了解气，把大长老的后路断了，如今他只能和截教捆绑在一起，否则樊家就真的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想起自己的孙女囡囡，樊皇会心一笑，那臭小子听说去了玄天剑宗，很不错！一场议事不欢而散，议定的事情却已经决定了。雅乐拂袖而去，“既然都决定了，让我来干什么？”夜小天老早就离开议事堂，留下一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们继续”。大帐外，蛇女妹子一直色眯眯的盯着他，欲言又止的。夜小天有些奇怪，又不是没见过，于是点头致意，“神仙？妖怪？谢谢”！要不是夜小天身边有两个神仙也要羞愧的女子，李娇娃差点因为这一句无厘头的话忍不住把心扉打开，一直以来在她心中念念不忘的夜大哥就是这样，既有趣，又有情。但是他们有封口令，十二生肖护法都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樊皇家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重，一旁的阿香杀意很明。雅乐愤然离席，正好看到逗比状态的夜小天。心里有气的雅乐只不过随意看了蛇女一眼，忍不住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因为那蛇女的眼神变了。因为蛇女的一眼，夜小天不想雅乐迁怒于她，于是心大的挥了挥手，“下次别这么看人了，害怕你懂不懂”。他不知道，他这一挥手，换来了某人心里面翻涌的多少爱恨情仇。她也不知道，他这一挥手，帮她挡掉了多大的灾难。一路上，雅乐故意不去说截教的决定，“他们据说是樊家的新家臣，死亡谷的十二生肖护法，都是些狠角色，就是不好打交道。夜小天回忆着她的模样，颇为认可，“长得蛮撑头的”。雅乐知道这是夜小天在故意逗她开心，“不要乱说，他们虽然模样古怪，但是敢打敢冲，是这次的功臣，只是我觉得有些人有些眼熟”。夜小天呵呵一笑，语气十分的不屑，“我们的功劳也不小啊，没看到他们大气点送点灵宝什么的，还不如人家掌灵真人，偷偷摸摸都要表示一下，有钱人就是大方”。，！雅乐也很烦恼，“截教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一个说话算数的人”。银妆赶紧搭话，“大娘子说的是”。夜小天其实觉得还算不错，“没把我们找地方胡乱加个罪名处置，我觉得他们算好的了。”银妆完全想不到会人性会如此的黑暗，“真的？！”夜小天点点头，“历史上这种事情太多了”。“那为什么不杀我们”？夜小天说，“说好听点，有功之臣，杀之不祥”。银妆有成为出色捧哏的潜质，“难听点的呢”？夜小天大拇指指着雅乐，“因为他们没有把握”。银妆想起两个人，也很无语，“我原以为他们会以大局为重，结果小肚鸡肠”。雅乐有些失笑，“何为真人，那就是纯粹之人，我一直担心道生的性子会大变，看到你如今的模样，我果然不如你师父有眼光”。夜小天有些意有所指的看着雅乐，“但是我的眼光比我师父好多了”。雅乐见他还有心情说笑话，就知道他的道心坚强，于是心里面也轻松几分，“是啊，三女共侍一夫的感觉不错吧”。银妆听到这话，拉住雅乐的袖子有些撒娇的意味，“大娘子，小天他不和我圆房”。夜小天见她旧事重提，既心虚又害臊。雅乐见状笑了，“我帮你做主”。银妆得意的笑。李娇娃远远看着夜小天和雅乐二人，心中翻滚起往日辛酸的往事，一时间不知道作何感想。凌霄子和火能真人远远看着这一幕，心中在滴血，把所有的怨气都怪罪在夜小天身上，他们甚至恨不得一刀捅死他。——回去的路上，雅乐问夜小天，“妖族人打过来，你真的有办法吗？我们虽然能够自保，其他人呢，我不信你能够放任他们不管？”夜小天在心语中很直接的说道，“雅儿姐，我有外挂在身，我还有标准答案，照着抄都能抄错的话，我在雪姐怀里闷死算了。”“流氓，你讨厌！”作为夜小天的本命物，只要夜小天不刻意躲避，妖姬都能听到他的心声。雅乐习惯性的手握雷电，反应过后装作云淡风轻，习惯了！夜小天心里面习惯性的收缩保护自己，看着光打雷不下雨的状态，夜小天傻笑起来。而妖姬，早就拍了拍夜小天的背心。这个冤家，还真只有妖姬最贴心他。——截教固守昆仑山，依靠万年大阵慢慢蚕食妖族人的锐气。统一战线告破，各自扫除门前雪，雅乐当场翻脸，辞去长老职务，带着夜小天、银妆等人回到济世堂。雅乐当时问了夜小天一句话，“若是守不住怎么办”？夜小天看着明显已经有了死志的雅乐，主动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固守就是等死，我才不会这样傻，济世堂的女修们还年轻，她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善事，不该去死。雅儿姐，你放心好了，回去我好好跟你说说什么叫做游击战”。雅乐看着夜小天自信满满的样子，温柔的点点头，“好”。王闯一直没走，等在济世堂的大帐之外，直到看到了夜小天，这才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哎呀呀，我的夜兄弟啊，这次多亏了你啊”。砧冶在一旁笑得开心。夜小天看着砧冶很意外，“你怎么也来了，截教的灵宝道门应该给你留位置了”。砧冶眉飞色舞的，“俺只想跟着师叔”。夜小天想了想，大哥的宝贝还在他身上，自然是跟着自己比较妥当。“王大哥，你怎么想的”？王闯直接说道，“夜兄弟，只要你不嫌弃，我们屋檐角都听你的”。夜小天想了想，“截教固守，剩下的就是大扫荡了，我们没有固守的条件，只能大逃亡了”。王闯嘿嘿一笑，“跟着你打仗，就算是死了都过瘾，弟兄们都是这个意思，让我来问问你，愿不愿意带着我们”。夜小天突然觉得身上的压力好大，看着王闯的样子，又不忍心拒绝，“我们还剩多少人”？王闯有些心疼的说道，“加上之前投奔过来的，不到五千人，实力都不好说”。夜小天想起济世堂那些毫无自保之力的女子，“只要敢拼命，实力不重要，让兄弟们先到济世堂”。雅乐提醒了一句，“截教禺能真人传话给我，为了保住济世堂，让我们把弟子都搬到他们那里去，你说怎么办”？夜小天冷哼一声，“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不是一条心，去了那里恐怕就是人质了，你想走都走不掉”。雅乐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一个小小的念头，还有这么多的道道。——雅乐等人没走到济世堂，就收到了截教弟子的文书，“雅乐长老，这是教宗大人和掌律长老的手谕，请您过目”。雅乐一脸疑惑的打开手本，不多时就蛾眉倒蹙，凤眼圆睁。“怎么了？”夜小天探出头去。“他们要让济世堂搬迁到截教，否则就要断灵脉了”。，！夜小天接过文书，语气倒是写得很客气，意思很明白，为了所谓的安全着想，为了雅乐长老没有后顾之忧，特安排人接应济世堂女修去往截教某处。银妆脾气是最差的一个，顿时粉脸含怒，“一群大男人脸都不要了，心眼比针尖还小”！夜小天劝慰雅乐，“别生气了，内耗和内斗就是这么来的，济世堂一直单纯，所以没有存在这种东西的土壤，其实只要有权利的地方，都是这样的”。“他们怎么敢啊？”“就是担心你离开截教，这才换一种方式逼你就范”。雅乐终于下定决心，“当年他们视而不见，如今又恩将仇报，我雅乐不欠他们，济世堂更不欠，道生，你说我们怎么办？”夜小天想起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他做初一我做十五，别忘了，我还是人道教名义上的继承人”。雅乐眼前一亮，对啊，这冤家的仙缘不小，既然你们用三教来压我，我就跟你耗到底。夜小天终于有实力说出这句话，“雅儿姐，你放心好了，济世堂我护得住”。雅乐学着妖姬的样子，牵起他的手，“好”。——凌霄子问道，“人呢？走了？没说什么？”火能真人：“都是你出的什么馊主意，现在好了，人走茶凉”。凌霄子根本不惧，“雅乐再强，她也只是一人，加上一个夜小天又如何，济世堂不能战斗这是共识，我只需要知会掌灵真人一声，断了她的灵脉，看她怎么犟”。火能真人别的不担心，就是担心雅乐看不起他，此时已经没有了主意，“要是那时候她还不肯低头怎么办”？凌霄子笑了，“那就该你出马了”。——这些天来，要说辛苦，济世堂的姑娘们当属第一人，没有硝烟的战场，差点没把她们累虚脱。这些姑娘们硬是凭着自己单薄身体，把一个个濒死之人从死神的手里拉了回来，这些活神仙的脾气可能不怎么好，但是心眼是一个比一个好，受到恩惠的人都把这些恩情默默记在心里。济世堂要走了，雅乐看着打点好一切的弟子们，心中有些沉重。“雅儿姐，走吧，明天的事情不必要焦虑”。面对着夜小天的宽心，雅乐从他的眼神中知道了他的意思，这就是他们鱼游子的精髓吧，永远抱有希望，绝不为没有发生的事情苦恼和绝望。“出发”！夜小天担心迟则有变，于是早早收拢人手，让王闯早点回去做准备，星辰超载超员带着济世堂的女修离开昆仑山脉，她们注定要走另一条路了。星辰缓缓升空，往下看去，却发现越来越多的人自发组织起来，为她们送行。夜小天笑了，济世堂的光辉，永远都是那么纯净。雅乐看着夜小天的面容也笑了，原来有人依靠的感觉，真不错呢！：（）都说了，别让精神病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