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屋的两姐妹回到堂屋里。胥玉怜变样了,脸上原有的一丝隐淡的青色暗沉不见了,人显得更白净了,脸上还多了些许隐隐红晕。陶玉淑忙向她们点头暗示,三女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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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清又嘱咐燕家道:“怜儿现在与常人无异,但想完全康复,还需要些时间调理、修养!尽量不要劳心费神……我还要去趟胥家,就此告别了。”不待燕家主回话,转头看向胥玉香问:“你还需有什么准备吗?如果不需要的话我们就此带你离开了。”……
胥玉香去嫁妆箱子里翻找了一会,又去旁边屋子换了套浅粉色衣裙,肩头上还多了一个小背包。还是不太像是要远行的样子!燕家主不知从何处也拿出一个小包裹,递给儿子,又指了指儿媳。
胥玉香想起了妈妈给的小瓶,忙拿了出来!要丈夫交给公公!燕家主忙遮挡住儿子手里的东西,偷着拿出本书,放到儿子手里说:“这是你媳妇娘家的东西,需要还给胥家!”又点了下那小瓶说:“家中之物!传给你了!交给你媳妇吧!”俞清夫妇已经站到了替他们遮挡的位置。燕禀铖把东西一股脑都要给香儿!香儿忙揣好了书和小瓶!那小包里都是银子和银制品!她犹豫了!
燕禀铖还是木讷的看着妻子,双手捧着包裹,满脸的痛苦,满眼充满了不舍,眼角还有晶莹闪动。俞清说:“山上一般用不到银钱,拿一件当做念想吧。”
他的转移话题很成功。陶玉淑帮香儿挑了件发簪,本想调皮一下,让燕禀铖给香儿戴上的,但看到丈夫的眼神,忙自己帮香儿戴在了头上。香儿看看自己的新郎,又看看自己的姐姐,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俞清轻声道:“别让怜儿哭!我们走!……”白光微显,三人身影已经消失不见。燕禀铖终于听懂了一句话,忙回转身扶住怜儿,轻声劝慰起来……
心理却在想:追出去,到胥家或许还能再见一面,可是香儿一定会哭的……还是不要去了吧!可是舍不得呀!她还会回来吗!?不要忘了我呀!……
三人身影落在南平西村村口,俞清对香儿说:“我送你到家,你去和父母辞别,顺便把信带来。我们不喜那么多礼数,就不去见他们了。还要辛苦你解释一下。”胥玉香刚点了头,眼前一花,细打量时自己已经到了家中。
陶玉淑想着之前刚发生的事情中,自己察觉到的情况,沉吟了一下说:“那个胥玉怜,先天不足,可能又是遗弃的时间太长了,脏腑、经络都有问题,还损害了本源。你那个恩公家实在是家传的好心人,要用多少钱财、心力才能让她活下来,好在咱们遇到了……也没想到他们小姐妹俩的感情那么好!真不忍心看她们分开……”俞清问:“所以你动了本源真力?”
陶玉淑说:“嗯!真力还能修回来的,大不过一条人命去!而且我觉得师伯暗指的应该是这个女子。”“暗指什么?”“我暗示了那姐俩一下,胥玉香让胥玉怜给他丈夫做侧室。就是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俞清只哦了声,似也开始猜测师傅是不是这个意思。
俞清知道妻子主要是在帮助自己,宽慰妻子道:“这样既救了人,也算是补偿了新郎,本就是好事。一个有了家,一个添了室也不错!”感念妻子,轻轻搂住她的肩头,心里满是爱怜。
陶玉淑刚靠上头去,却突兀的跳了一下,低头惊呼道:“啊!这、这下面有什么!?”俞清猛然醒悟,迅速带着妻子横移到路边,嘴里还忙出声安慰道:“别怕,没事的!”
陶玉淑心有余悸的看看刚站立的地方,问道:“那下面有什么!?咬我了!?”俞清被妻子的话逗笑了,怎么有些像是孩子了呢!还是说了:“那路下面铺有炎律石。”陶玉淑问:“啊!?什么炎律石?”
俞清说:“师祖在这山边发现的!是一种没什么大用途的石头,石头附近不生草木;人在上面会有灼痛感,再站久了还会心慌、不安……师祖让人铺在了这原有的十多里路的下面。并且把路做了拓宽,现在那石头的效果都快没了……”
陶玉淑问:“铺这石头有什么用啊!?”俞清说:“师祖和别人说时,我才知道,还和我有关。”陶玉淑问:“怎么!?”
俞清解释道:“有一次,我不让兵士在路上休息,后来安顿他们进帐篷休息。不久后兽潮来了,将士们很快就集结到了前方,并击退了兽潮。师公觉得我做的非常正确。并记住了,路是军队的经络,是不可以随便占用的。后来才有的这个炎律石铺路的事情。其实,师祖不说,我自己都不记得这件事了……”
陶玉淑不由心中暗思:有时细节才显能力。耳边又传来俞清的声音:“知道这条路叫什么名吗?”陶玉淑说:“不知道啊!”
俞清说:“这是条早就存在的路!据早先来过这里的人说,早先这里有个牌子,牌子上写着‘南屏天路’,后来牌子不知道去哪了……”
忽然大阵内传来隐约的呼救声,是蓝狐!俞清一声冷呵“哏!”,而这同时山上的凌虚也同时发出了一声同样的冷呵。正在追着蓝狐的一条巨大的大蟒,只是多生出了两条近似于人的两条手臂。手中还有一条短矛兵刃!两声冷喝中,大蟒几乎一下就定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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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蟒觉得这近乎立体声的两声冷呵中,自己的世界全都成了粉,细小的碎片正在逐渐开始纷纷下落着。大蟒觉得自己快成仙了,身体怎么好像在飘啊飘的,难道是魂被吓出来了!一滴冷汗从大蟒的长脸侧滑落,惊醒了它。原来最害怕时,是不知道了怕呀!是连怕是什么都忘记了!……
大蟒惊呼:“哎呦!被钓鱼了!”转身就是拼命的飞逃了出去,居然同时喊出了句人话:“我不好吃!饶命啊!……”
已经逃到凌虚附近的蓝狐,喘着粗气,恨声道:“还敢骗我们!”遥远处又传来那个妖怪声音!缥缈的声音似乎在说:“没有啊!我真的不好吃……”
蓝狐小声嘟囔道:“哎呦喂!吓死狐了!……哎呦!累死狐了……可怜了我的狐狸腿呦!幸好没跑掉喽!”
随后它一眼看见亭子里面,那几乎排成一排的石凳,接着又嘟囔道:“哎呦!这地……不错!哎呦!让我歇会吧!”随即趴了上去,还一边粗重的喘着粗气。
一直看着它的凌虚问道:“你又闯祸了!?”蓝狐伸出一根手指,斜指大阵外面说:“它说了,没有!”凌虚接口道:“才怪!”
路旁,俞清感觉大蟒跑远后,想起了什么,不由笑了笑说:“据说,大阵快布置完时来了一个胖子,走到这路的一半时,又热又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想歇歇脚,刚坐下,随后就跳起,还直接逃回了镇上,再也不敢来这里了。后来据说在镇上开了个餐馆,取名叫‘喜宴酒家’喜宴!熄焰!”
陶玉淑笑了:“看来是被烫惨了……嗯!?香儿怎么了!?”俞清接口:“我看到了。”挥手一卷,香儿已经出现在他们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