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
*
南苗有自己的节日,一年一度的花山节,热闹非凡。
每逢佳节,少女会换上繁复漂亮的传统服饰,缀上叮铃作响的银饰,一举一动皆透出鲜活灵动。与少年并肩而行,很耀眼。
鹿衔枝和呆呆走在大街上,耳边哄闹嬉笑的攀谈声衬着灯火,为这异乡增添了些别样的色彩。
脚踏实地的感觉,她难得如此心安。
“呆呆想吃冰糖蜈蚣,想吃蚂蚱汤圆,还想吃蚂蚁糕!”
鹿衔枝:“……”
是的,她到现在还无法适应南苗的某些食物。黑乎乎的多足爬行动物,看起来很是悚然。
呆呆馋得不行,拉着她一个劲儿往街边的摊贩跑去。
鹿衔枝只能跟着他快步走,蓦地,肩膀撞上一堵肉墙。冷冰冰,硬邦邦的。
“不好意思。”她抬眸朝来人望去,忙道歉。
晚风随着街旁摇曳的灯火窜动,垂下她几缕鬓发,堪堪遮住眼尾。可鹿衔枝还是能清晰地望见那双沉冷无澜的眸。
很像,很像她第一次见到封楼聿。
被她撞到的少年很高挑,一张恶蛊面具遮住半张脸,露出薄红的唇和白净的下巴。
鹿衔枝不自觉后退一步,面带歉意。
这少年给她的感觉就如他覆面的媚蛊面具,诡异艳丽却很危险。仿佛下一秒就会咬破她的皮肤注入险恶的毒。
呆呆知道自己犯了错,低着个脑瓜子不说话。
少年凝视她一会儿,视线下移,落在她纤白欲折的手腕上,冷冷抽回视线。
“无事。”他绕过她,径直往反方向走。
鹿衔枝望着他的背影,心绪难宁。他给她的感觉太过熟悉。
“呆呆,我累了,给你买好吃的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好。”
鹿衔枝忍着对大虫子的惧意,买了些呆呆爱吃的东西。早早离开。
*
“吾主,褚玄鸿知晓堕珠已成,已派人前去抓回养女。”
封楼聿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蛊面具,视线落在面具中央一点明艳的蝶红之上。
“臣以为,那养女现如今毫无用处,不当留。”
当初不杀鹿衔枝只是想利用她作媒介,给褚玄鸿传递一些搅乱局势的消息。
如今他堕神之心已成,无所畏惧,只待剑直明楼,灭尽他不堪屈辱的过往。
“杀人……没意思。”他指尖擦过剑刃,嗜血的剑锋还未饮血便已兴奋至极。
随手一转,一道银线骤现,似割裂了空间。
如鹿衔枝那般,封楼聿关于魇的记忆也只存有些片段。
毕竟天理设限,因果往事属于别人,属于别人的记忆自然不会清晰到压胜过己身。
可他清楚地记得,和她的每一次亲近,她的每一声鼓励,她说过的每一句喜欢。以及……她死前说她偏爱断玉。
她死后,他终在暗宫暗河里捞了三天,无休无止,终于叫他捞出一块被腐蚀的姻缘玉。
姻缘玉残缺不全,颜色被暗河黑水浸染,暗沉沉的,一眼看不出颜色。只剩缝隙里几条殷红的细丝。
那足以说明,她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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