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去,他的电话已经震天响,旁边的秘书又高声大喊:“潘厂长,你总算是回来了,这是找你的电报,还有很多是来催生产的,还有,上个月的工资没有发,工人都在等你。”
姜头儿也急匆匆的赶来:“可算是回来了啊,潘厂长,化肥厂的人在等着呢,他们说,如果我们不继续生产相应的产品,他们就要上机器了并且把我们这部分的业务抢走了。”
“那可不行,我们对于钾的生产可是主营业务,这才刚刚盈利,不可能把这一块业务给他们的。”潘博文死活咬着这一块不放,如果他要是在这里能顺利出业绩,化学物的产生必不可少。
姜头儿点燃一根烟,无比忧愁的坐在椅子上:“潘厂长,你不是学习机械化的吗,就不能动动手吗?杨妮那边你到底谈的怎么样了?”
“不行,人家现在是想要把当初丢掉的面子找回来,让我们下个文件,只要还能官复原职,一切都好说。”潘博文也是很为难。
姜头儿突然来了一句:“那可以啊,本来杨妮就是我们培养的专门人才。”
“不行,这是原则问题,那些钱都去哪里了,要有一个明目,还有啊,如果杨妮仗着自己懂技术,我们求着她,她回来之后会更加作威作福。”潘博文道了一句:“最后人就不好管了。”
姜头儿也是这个想法,当时他们没有出手解救杨妮,也是觉得杨妮现在功高盖主,什么都是她说了算,他这个厂长,还有一个书记,完全就是摆设。
生产上面杨妮说了算,聘用人才也是她说了算,最后实验室的研究,还是杨妮说了算。
并且每年的收益还要专门拿出来一部分用于科研,那一部分的经费太多了,都是杨妮专款专用的,真是太霸道了。
潘博文思前想后:“实在不行,我就跟上面打报告,把现在的机器撤下来,换一台机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知道我们再用这台机器的时候花了多少钱吗,好几百万啊,还是杨妮和我们一层层找人,找关系才破格批准的,现在你说换机器,要多长时间,要多少外汇,这一点你想过了没有?”姜头儿心里门清,潘博文到底要做什么。
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姜头儿是绝对不会有偏差的。
“那怎么办?我们的生产已经停摆很长时间了,接下来啊,我们可能每个月都会给签署合同的地方赔付违约金,还有,我们当时不是买设备的时候贷款了吗,这笔钱也是要还的啊。”潘博文算了一笔又一笔的账。
最后还是归咎于,不能继续生产,就不能有后续的事情。
“这样吧,把杨妮哄回来,给一个中层干部,不要给她那么多实权。”姜头儿终于还是做出了非常艰难的决定。
潘博文摇头:“那个女人心性很强,估计是不可能随便答应。”
姜头儿吐出一口烟:“我去说,我们厂子对待他们不薄,杨家还是非常感念我的,我去说,她应该能回来。”
“那就麻烦你了,她海外的资金不说清楚,一定是不能给太高的职务的,涉及太多了。”潘博文愤愤不平。
杨妮是一个有秘密的女人,但是那个秘密,一定要被挖掘出来的。
第二天早晨,杨妮在一片英语中醒来。
杨铁还是非常竭尽全力的教育麦苗要说英语,但是麦苗愣是一个单词都不说,倒是麦子,把英语学得很好,很认真。
“妮儿啊,这个麦苗学英语也一段时间了,马上就要一岁半了,就是一句话都不说,中文也听不懂,英语也听不懂,这个孩子到底是个什么基因,要不我们去学个俄语吧?”杨铁非常着急。
杨妮抱起麦苗:“舅舅你就不要费心思了,不管说什么话都是我们的孩子嘛,他将来想说英语就说英语,想说德语就说德语。”
“关键是不说话啊,这孩子……说是哑巴吧,平时叨叨咕咕也挺能说,但是啊……”杨铁真是感觉到非常无力,对于孩子们的说话问题,他真的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
麦子听见了火车轰隆的声音,高兴的喊起来:“猴儿又来了,猴儿又来了。”
“猴儿是谁?”杨妮问。
杨铁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还不是那个潘博文,长得精瘦精瘦的,上次你舅妈提了一句长得像个猴儿,这丫头就记住了,知道那是猴儿。”
麦苗仿佛听懂了,在一旁嘎嘎笑。
谁也不知道,那个叫做猴儿的年轻人,以后会跟杨家有很大的关系。
姜头儿提着一堆罐头,补品进门:“哎呀,这里还是潮湿啊,孩子们都过得好不好啊?”
杨铁头都没抬起来,抱着两个孩子在隔壁睡觉了,整个屋子里面只剩下吉花和杨妮。
姜头儿不免尴尬的笑了起来:“妮儿啊,吉花啊,你们在这里过得好不好啊,一切都还顺利吧?”
“在这种地方肯定很顺利,难得姜厂长还记得我们,还专门带了点吃的来看我们。”吉花不阴不阳的假笑道。
杨妮扭过椅子,也是带着虚假的笑容:“姜头儿来了,我们这些基层小工人都比较忙,您自便啊,我还要研究。”
“妮儿,妮儿,你先坐下来,我相信你也知道我来这里是做什么,咱们就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好不好?”姜头儿一脸为难。
厂子里面的机器没有生产产品,他们所有人都非常被动。
杨妮站起来倒了杯水,姜头儿客气了一下:“不用,不用给我倒水,别那么客气。”
“哦,我们这里偏远,没有多余的杯子,这是给我自己倒的水。”杨妮可不打算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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