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宿醉了一宿的四人醒来,抬头就看见江虞歌那张笑眯眯的脸。
“早啊——”
盛初一最先跳起来,然后一个飞踢将离得最近的霍期年踢醒。
霍期年嚎叫了一声,再看见江虞歌那张脸时,说不出来话,诡异的记忆涌上心头,霍期年甚至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他没有他选择一人一个巴掌把还在睡着的姬元英和岳京津喊起来。
事情要倒回到八个小时前。
话说,本·伯特一马当先直接踹飞门,而他们这群醉鬼的身后跟着帝国军校的人。
还没等阚星图发声维护路景知的形象,大家就先被眼前的一幕干沉默了。
地上随着玻璃碴子,诡异的深红色液体流了满地。
洁白的床单被浸湿,床上还有一个被江虞歌眼疾手快用被子裹着的路景知。
姬元英是喝醉了,但眼神倒是好了。
“我靠!路景知你偷我项圈!”
路景知原本被江虞歌裹得严严实实的,闻言突然扒拉出来,理直气壮道:“这明明是江虞歌送我的。”
路景知这一露相,叫众人都看清了他几近透明的白衬衫和脖子上磨破皮的红印子。
更让人看清了他戴着的蕾丝铃铛项圈。
起哄声还没从索厄德军校嘴里发出来。下一刻,所有人就连清醒的帝国军校都没能幸免,直接被感知包裹着扔下了宿舍楼的水池。
接连几声“扑通”,房间一瞬间清静了,江虞歌回头看着可怜巴巴的路景知,头疼到炸。
“抱歉。”
她轻轻靠近路景知,“疼吗?”
随着黑发少年闷哼了一声,江虞歌小心翼翼地从后面解开了项圈,路景知脖子一圈全都是被勒出来的红印子。
“这个…我挺喜欢的。”
江虞歌准备扔垃圾的动作一顿,又收了回来,她挠挠头。
好吧。
要尊重所有人的癖好。
“那改天我给你换个大的?”
随着记忆回笼,江虞歌忧心忡忡地低头看着手腕光脑上几乎快要一条直线的心率。
索厄德军校四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默默蹲在墙角边上画圈圈。
“要我说这事情得怪少爷,是他说漏嘴了。”
“那我还说怪霍期年呢,是他非要抱住本·伯特的脚,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明明是秃驴的问题,那么大的个子,连个人都栏不下。”
“就是就是,你看我们总指挥伤心的。”
……
江虞歌听得眉毛直抽抽,轻轻咳嗽了一声,四人立刻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