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拿起毛笔,给她写了个用来调养的药方子,“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要是不放心,也可以抓两副补身子的汤药吃吃。”
他这么说,叶安澜当即就决定还是不抓药了。
补身子她还是喜欢食补,黑乎乎的苦药汤子,能少喝一碗都是赚到。
“对了,老人家,您这儿收药材吗?”叶安澜拿起放在自己脚边的小背篓,“这是我昨天上山挖的。”
老大夫伸手进去,动作轻柔的翻了翻那些药材,“你懂医理?”
叶安澜谦虚道:“略懂。”主要是如果懂太多,她没法跟叶金奎和李氏解释。
“药材都不错。”老大夫招手叫过自己的小徒弟,让他去给药材分门别类、进行初步炮制,他则拿过算盘,噼里啪啦拨了一阵,“给你一百二十文,成不?”
是个良心价,叶安澜点头,“多谢您。”
顿了顿她又道:“老人家,您知道县城哪家银楼做买卖相对厚道吗?我想卖点东西。”
老大夫略一思忖,“房家银楼的东家是个实在人。”
叶安澜跟老大夫道了谢,起身跟着小药童去结算诊金。
在医馆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叶安澜总算把叶金奎给等了回来。
父女俩谢过小药童,然后结伴前往房家银楼。
房家银楼离医馆只有约么半刻钟的路程,是县城规模最小的一家银楼。
这家银楼做的主要是那些寻常富户的生意,卖的首饰、配饰都是寻常样式,虽不出彩,却也绝对不会出错。
再加上同样款式、重量、品质的首饰、配饰,房家银楼一向都是最便宜的,所以县城还真有不少百姓就爱跑到他家买首饰、买配饰。
房家银楼的东家兼掌柜也确实如老大夫所说,是个比较实在的生意人。
叶金奎跟他说了来意之后,他给叶金奎拿出来的那块玉佩估了个价,“实不相瞒,您的这块玉佩,如果单论品质和雕工,卖个一百两应该不成问题。但我家做的是小本生意,我拿不出那么多银钱买您的这块玉佩。”
当然,就算有,房东家也不打算拿出那么多银钱收一块玉佩。他房家做的是寻常百姓的生意,寻常百姓谁家舍得花一百两以上购入一块玉佩?
“八十两。”叶金奎还在纠结是不是要换一家银楼问问,叶安澜就已经主动给玉佩降了个价,“八十两这块玉佩就归你所有。”
叶金奎感觉自己心都在滴血,他看向叶安澜,“元娘?”
叶安澜看他一眼,“爹,我等会儿跟您解释。”
叶金奎顿时不说话了。
叶安澜食指轻叩柜台台面,“房东家意下如何?”
房东家略一权衡,“成交。”
叶安澜唇角微勾,“麻烦您给我们把其中的二十两换成一半铜板、一半碎银。”
“元娘,你要这么多的铜板和碎银是要买什么东西吗?”从银楼出来后,叶金奎一边赶车一边低声问坐在车上的叶安澜。
“是。”叶安澜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数给叶金奎听,“我想买一些布匹、棉花、粮食、铁器,再有就是盐、糖、醋、酱油之类的调味品。要是有合适的书,我也想买个几本回去。”
“那你之前主动给玉佩降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