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铄看着老奶奶脖颈上的肿瘤,面色发青,眼里很是焦急。
这位老奶奶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孙子疼爱,黎铄还记得,她做了什么好吃的,总是第一个拿给他。
顾北林和秦钦都没法儿跟他抢。
秦风楠收回手上的银针,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黎铄赶忙问:“怎么样啊?秦姑娘?”
秦风楠眼底蒙上了厚厚的一层阴霾,沉重道:“是瘟疫。”
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瘟疫,秦风楠求学之时,在一本只有病名没有解答的书上见过这种病。
“瘟疫。。。”黎铄喃喃:“那好治吗?”
黎铄看着她乐观道:“秦姑娘是济世堂嫡传弟子,这种病应该是小菜一碟。”
可秦风楠却没有接他的话,只是沉默着摇了摇头。
黎铄心底猛地一沉,浑身发凉,声音有些不稳:“秦姑娘。。。。”
“怎么了?能治好吗?”
顾北林和秦钦也走了进来,三人一同看向秦风楠。
秦风楠叹了口气:“我见过病名,却也只见过病名,凛白域真有能耐,这种东西它们都能搞到手。”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东西?”顾北林紧握着剑,他们还没有开始行动呢,可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一种瘟疫蛊毒,能让人身体肿大,慢慢的丧失行动能力,最终瘫痪。蛊虫会在身体里面随即选择一个薄弱的部位进行发育,占据身体的资源,消耗宿主的生命。”
“而且它的传播路径非常广,其中最难以防范的就是通过呼吸进行传播,只要与受感染者呼吸过同一口空气,就有可能被传染。”
“呼吸过同一片空气?”黎铄惊叫:“那我们?。。。。。。”
“我们不会,只有特定的人群才会被传染。”
“都是传染还分什么特定?”秦钦觉得这逻辑不通。
“秦将军忘了,这是惩罚。”秦风楠收拾着东西,她问道:“你们觉不觉得很怪异?明明是我们的过错,却要他们来为我们承担后果,这不像是凛白域的作风。”
“这背后肯定有阴谋,我们猜到了。”顾北林看向秦风楠,似乎想透过她的眼睛看穿这个人。
他在思考,思考要不要把计划告诉秦风楠。
秦风楠点点头:“他们的死亡绝对跟我们有关系,这不可能是一场天上掉馅饼的交易。”
“我们得想想办法,救他们。”
地牢有些潮湿,沐风很小心翼翼才避免自己的衣衫与肮脏的铁栏杆相接触。
他谨慎的握着剑,慢慢的走向声音的来源处,地牢里面太黑,看不清东西,沐风眯起眼睛,看见在地牢的最深处,有一个苍老的身影蜷缩在墙角。
他的手脚似乎都被什么东西给铐住了,全身看不清样子,模模糊糊的有几根铁链一样一直从他身下延伸到脏乱的墙壁上。
看见有人来到洞口,那人挣扎了几下,却没能坐起来,他费力的开口,声音中止不住的嘶哑:“是羽皇的军队吗?是羽皇陛下来救我们了吗?”
沐风没有说话,他静静的盯着那人。
听声音是个老人,身形却像个年轻人。
这个人很古怪。
“你是谁?”
那人听见沐风默认,表现得十分的兴奋,热泪盈眶道:“我是右支军的士兵啊。。。。”
“何统领战败之后,他抛下我们,独自一人潜逃了,我们在徐州苦苦坚持,最终也没有等来救兵,我的兄弟们,全都死在了城门口。。。”
那人说到此处,悲愤不已,停顿下来,似乎是在为曾经的伙伴默哀。
沐风眼里闪过几分怀疑:“那为何他们救独独留下了你?你又为何被关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