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君知道沈意安在上面偷听!
“你。。。。”
吴君抬起手,打断了沈意安的开口:“你回去吧,已经不早了,你可以好好的想一想本官跟你说过的话,还是那一句,不接触贪赃,永远不能解决贪赃。这里,有的是你需要学的东西。初心是埋在心里的东西,你唯一要做的,是坚守它,可实现它的办法,却需要很多种。”
吴君让管事送沈意安出去的时候,盯着他的眼睛说了最后一句话:“本官希望,你能够明白。”
明白。
明白什么呢?
刚才残阳万里的天空变得灰蒙蒙起来,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管事望着天哎呦一声:“怎么突然下起雨来了?”
管事看得出来吴君是欣赏这个沈记本的,他笑眯眯道:“沈记本等一等,小人去给你拿把伞来,这雨不小,这样回去是要着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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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安点点头,他还在为刚才和吴君的对话思量,这些话把他脑子里搅得一团乱。
透过淅淅沥沥打在木栏杆上的雨水,沈意安看见院子里有一小片摇曳在雨中的竹子,竹子被风吹雨打,无数次弯了腰,又无数次有韧劲儿的弯了回来。
沈意安盯着那片竹子,不知不觉的出了神。
管事拿来了伞,急匆匆的跑过来,却见雨下得更大了些,他皱着眉头望天,忧愁道:“沈记本,这雨还下大了,路上雨天可不好走,要不小人送送你吧。”
沈意安被他拉回了神,婉拒道:“不用了,本官自己回去就好,你回吧。”
烟雨朦胧之中,他撑起伞,走过那一片竹林下。
这雨下得突然,左支军医治处的设施都还来不及收,就远远的来了。
医治处没有士兵看管,主要就是几个大夫在,大夫们力气小,搬不动,药老来回走着,大声招呼几个左支军中的士兵来帮忙搬东西。
一阵人声嘈杂之中,湿润的空气洒进了医治处的军帐之中,点点雨水洒在小女孩的脸上,将她的眉毛刺激得皱起来。
药老见了,招呼到:“把病人都抬进去一点,他们伤口沾了水,更加不容易愈合,你。。。对,就是你,把这个姑娘的位置往里面挪一些。”
士兵是个楞头小子,看见药老指的是一个姑娘,突然红着脸变得支支吾吾了起来,手也不敢伸过去。
“大。。。。大夫,男。。。。男女授受不亲。。”
药老白了他一眼,骂这个不争气的道:“让你推进去,别让她淋到雨了,什么亲不亲的,谁让你亲了?”
药老推他,他竟然还就是不动。
药老无力的垂下手,心道这还真是有种像种,军里这些兵就像他们那些将军,一个个的都是修的和尚经,个个都那么大了,全是一群大小伙子,没有一个是成了家的。
他还要再说,就见远远的来了一个人。
那人走在泥泞的土地中,却也不见丁点的慌乱,身形稳定,气质不凡。
身高八尺,相貌英俊,身着一身朝阳军的将军服。
来得真是时候!
药老一声大呼:“你小子来得正好,快来把你的人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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