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们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就连研究院的人都?无从联系。
是因为污染吗?
裴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皱了皱眉头。
房间内的气味很?不好闻,腐烂的,腥臭的浑浊气体充斥着整个狭小昏暗的空间。
但?很?安静,只有?裴乐和汉斯的活动的声音。
“带上口罩,该出去了。”
随着‘嗞’的一声,裴乐再次打开了庇护所的小铁门。
这扇门很?小,连她也是刚好能?出去,要是一个成年的强壮男性,大概需要低着头,小心翼翼不撞到门板,然后侧身?从外?钻进去。
“该死!”
果不其然,裴乐听到了汉斯传来的吃痛声音。
“你要去哪?”
裴乐举着一台功率十足的手电筒,在黑暗中,看起来就像移动的靶子一样显眼?。
“去找那位探索员为什么?一直没有?污染的原因。”
汉斯连忙跟了上来。
“慢点,要知?道,我可不像你们这些年轻人。”重新带上口罩的汉斯的声音闷闷的。
裴乐回忆着刚才在笔记本上了解的记录,朝着雪地的东方走去。
在这样的天气下?,因为没有?指南针和终端这类可以导航的东西,裴乐只能?靠着星宿辨别方向。
“真美啊……”汉斯感慨道。
“是挺好看的。”裴乐头也不回地说道,“不过?还是担心一下?异形吧。”
他们这样两个手无寸铁的人类,在异形的眼?里,就像是特地打了光的移动糖果小点心。
“啊……要不,还是把手电筒关了吧。”汉斯紧张地说道。
“……也行。”裴乐思?索了一会儿,顺势将灯关了。
还记得最初的时候,这位考古学者可是百般提醒自己,要小心异形,此时此刻,她突然明白,对方当初为什么?要反复强调这一点了——感情不是对她说的。
接下?来的十分钟路程,两人都?没有?说话了。
汉斯安静地走在了裴乐的身?后。
“为什么?要跟着我?”裴乐打破了寂静,问道。
“虽然听起来很?好笑,但?我有?种莫名的预感,你可以给我揭晓我一直寻找的东西。”汉斯挠了挠头,中途发现自己的头发被帽子罩住了,又讪讪放下?,“谁知?道呢,我知?道,不是谁都?是施里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