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内的梁上挂满了一串串的黄桷兰,没营业的时候其实并没有火锅味,反而是一阵清香。
前台处,供顾客饭后自取的薄荷糖,其实是时忧当年送给他的那款。
底料是玛卡巴卡的形状,包间名称是花园宝宝中的角色名,大厅内电视机里放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幼稚得不能再幼稚的动画片。
这么多细节。
时忧之前来了两次,竟然一次都没有发现。
她鼻头又开始泛酸,看着穆嘉翊十指穿过她的手掌,唇角扬起故意逗她笑,“这是老板娘应有的待遇。”
时忧抽抽搭搭地埋怨,“你这样搞得……我感觉自己一辈子都离不开你了。”
“那就,一辈子待在我身边。”穆嘉翊模样认真,拇指摩挲在那枚钻戒上,轻笑,“这样正合我意。”
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几乎要闪瞎蒋纠的狗眼。
他“哎呦”一声惨叫,豪气地来了几瓶渝城啤酒,“现在的小情侣真腻歪,大家该吃吃,该喝喝!账全部让老板和老板娘出,今晚净在这儿产狗粮了!”
然而,这位的酒量一如当年,没几口下肚,头已经开始晕了。
醉的是蒋纠,惨的是穆嘉翊。
因为他醉了就爱说话,嘴还没个门把,一股脑把穆嘉翊当年如何苦苦等待时忧的事情全都抖了个遍——
讲他自暴自弃不听讲,白天睡大觉晚上打游戏,又成了老师眼里的钉子户;
讲他每天去时忧家门口,拿小刀一笔一划地刻下心情日记;
讲他休学在家,最后为了两盆破花翻墙去学校,带着一身泥摔进医院里;
讲他回到学校后成绩提不上去,守在时忧座位边同空气自语……
本来用一种搞笑方式抖出来的,越说越显得悲情。
今天是时忧生日,穆嘉翊不想让她多难过,恨不得把空酒瓶直接砸蒋纠脑袋上。
时忧全都听进去了,回家的路上抱他更紧。
两个人都坐在后座,穆嘉翊的车特别宽敞,完全不会挤。偏偏时忧心里泛酸,一个劲地贴着穆嘉翊,感觉自己这么多年实在是对不起他。
今天喝了点酒,他们俩属于微醺的状态,没醉。
思绪迷乱,□□旺盛,在这种情况下,在这样的封闭空间,很容易擦枪走火。
穆嘉翊闷哼一声,憋得有些难受。
“小忧,别蹭我了。”他声音低哑,喉结艰涩地滚动,“等会儿还有话要说,计划不能被打乱。”
“可戒指已经在我手上了。”时忧不觉得害羞,主动吻上他的唇。
穆嘉翊回应着,唇齿交缠,水声四起。
好一会儿,他终于忍住没继续下去,又开口,“仪式还是要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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