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住把人按在身下吻到发出哭喘的冲动,声音沙哑地问道:“错哪里了?”
“错……”谷梁一一时语塞,他本来只是因为大脑发昏才求饶的,谁能想到易言竟然还要追问他这个?
而且错的人明明是他才对吧,谷梁一越想越气,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为什么要来挠他的痒痒?
见谷梁一抿着唇不说话,易言也没再继续逗弄他,只是无奈地笑叹一声,侧身躺在了他的旁边,把自己的脑袋深深埋在了青年的臂弯里。
谷梁一还是不习惯和人这么亲近,虽然易言是他现在最熟悉的人。颈侧被蜷曲发丝扫过的地方泛起阵阵细密的痒,他急促地喘息了一声,有些变扭地想要推开他:“别贴这么近……床明明很大呀。”
“别动。”
易言用极其沉闷的声音说道。他的理智已经岌岌可危了,完全不需要谷梁一在这种时候再来添一把火:“让我抱会儿。再动下去的话,后果自负。”
谷梁一瞬间僵住了。
他又想起了方才指尖触碰到的感觉,被易言抱在怀中的身躯顿时一点一点、从头到脚红了个遍。
“你是不是故意……”
“嗯?”易言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疑问的声调。
该说不说,在这种床笫缱绻深夜寂静的时分,这种低沉的共鸣声真是该死的性感。谷梁一强忍住揉耳朵的冲动,小声抱怨道:“你是不是故意欺负我。”
易言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他闭了闭眼睛,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太他妈可爱了。
艹。
他从上学那会儿就知道,谷梁一一看就是那种三好学生的类型,是就连周末不上课的时候都会老老实实把校服穿好的那种。而且事实证明,在离开了那个高压负面的环境后,他也的确是老师眼中的乖孩子,同学眼中脾气好不爱讲话的学霸。
这也导致在上大学后,很长一段时间易言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对方沟通,毕竟他高中时期的人设是高冷学霸,等上了大学就摇身一变成高冷特种兵了。
他甚至感觉自己每次深思熟虑地开口,想要跟谷梁一打好关系时,被青年听到后都会自动转化成“你小子下一秒就要完蛋”的威胁。
“我哪儿敢欺负你,”易言闷声说道,“我要是欺负你的话,地球上几十亿人都能把我用唾沫星子淹死。我那老爹就算入土为安了也要爬上来啪啪给我俩大耳瓜子。”
谷梁一被他逗笑了。
他稍稍自在了点儿,费劲吧啦地扭头对易言说道:“既然知道的话,那你下次做事是不是该听我的?”
“我什么事儿没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