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说的那句‘我只是其中分量稍微重的那一个’,”宫明笑道,“该说是当局者迷吗?其实谷梁同学之前也找过我倾诉过相同的苦恼,你们两个,在这方面真的很相像啊。”
明明一个在对方开枪自杀时直接人格解离,另一个因为对方儿时遭受过的经历念念不忘好多年,能够坚持几千个日夜风雨无阻地去偷偷保护对方,居然还在担心自己在另一半心中的分量不够重,需要各种拐弯抹角地试探?
该说是太不够自信呢,还是纯纯是因为情侣之间的情趣作祟呢……
宫明表示,身为心理医生,他并不想继续深入思考这其中的原因。
“还有,你还不包扎伤口吗?再流下去就真要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哦,我虽然是临时校医,但可不负责给你做人工呼吸。”
宫明看着易言发呆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道。
虽然但凡上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都知道,失血和人工呼吸没关系。
易言终于回过神来。
他看着好心提醒自己的宫明,起身拎起被谷梁幽踢到角落里的医药箱,漠然道:
“你还是闭嘴吧,被你关心,有点恶心。”
宫明:“…………”
另一方面,林神宗大殿内。
“周长老,出了这种事,您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说法?”
尽管在得知谷梁一他们不仅大获全胜还俘虏了不少敌人后,宗秦远松了一口气,但这并不妨碍他把情况说得严重了几百倍,在周轻子面前狠狠卖了一波惨。
他盯着额头已经不自觉渗出冷汗的周轻子,故意冷声质问道:“我们来贵宗做客,不说别的,最起码的安全至少应该保证吧?就算风谷地处偏远,但也属于林神宗管辖的领域,被人这么轻而易举地入侵,打的可是林神宗的脸!”
周轻子开始抹汗:“是,是,您说的对……”
但宗秦远依旧不依不饶地追问道:“我的学生们这次算是为贵宗挡了枪,现在不少人都受了伤,周长老,您说怎么办?”
不少人都受了伤——具体来讲,是把放着不管半天都能痊愈的擦伤划伤都包含在内。像易言那种,在宗秦远嘴里就变成了下一秒就要送icu级别的伤势了。
而且,宗秦远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理直气壮:
谁说擦伤不算伤的?
周轻子确实被唬住了,还以为漠大的人在这次袭击中真的损失惨重。他连连向宗秦远道歉,并表示一定会彻查背后主使者,希望他们能把抓到的俘虏交给他们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