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一阵乱哄哄,铁甲混着急促沉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人走远后,叶函松了口气,立刻提着衣服偷摸着离开了祭庙。
清月高悬,葬祭庙坐落在一偏僻幽静之区,叶函扶着墙小心走着,粗粝的沙土时不时粘了一手,叶函喉干舌燥,心中一抹无力焦躁感涌出,其实在刚才与侍卫对话间他就隐约感觉到了这种陌生的不对劲。
狭长的小巷内幽静冰冷,他一个人行走好似在无边的旷野,无依无靠,叶函忍不住扯了把衣领,咽口唾沫,企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不适,脑袋昏沉沉,抬脚间踉跄几步几乎要站不稳,简直比他晕车还难受。
好在夜黑遮挡了他此刻的难耐,心底那股无端的焦灼刺挠着他,叶函仔细回想,难道是因为喝的那杯茶?
侍卫递过来的茶水有问题?
这具身体,有人要害他。
叶函简直欲哭无泪,倒了血霉了。
小巷的另一面。
“殿下,就是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背叛我们,将消息透露给二王子。”说话的是一道愤而有力的声音,因为不满,话语间已隐隐带了杀气。
“呵呵。”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是二王子逼我这么干的。”跪在地上的男子满脸仓皇痛苦。
“既然是背叛,你还等什么?”低沉而优雅的嗓音在黑夜里响起,没有一丝温度,即便音线充满磁性温和,亦让人觉得是恶鬼修罗。
“剥了他。”短短三字后,对方抬手一扬,身边人上来将地上跪着的男子一把捞下去,随后一阵刀剑刺入皮肉的沉闷身,剔骨的惨叫哀嚎精准的射进每个人心中,带着凉风刺人骨髓。
尼布甲尼撒眼中冰冷,毫无温度,似乎这种声音他已经听的习惯,掀不起他心底一丝一毫的波澜。
他双手反剪立在墙边,昏暗的光线将他身影拉的老长,他像一尊冰雕,无情的睥睨众生。
既然选择背叛他,就要做好背叛的代价与准备。
“只剐他一人,已经是殿下莫大的仁慈。”执行人做完回来,脸上带着点喷溅的血液,舔着唇角唇边含笑。
给他,早就连坐了。
“谁?”
尼布甲尼撒棕色的眸子闪过杀意,转脸,只见一件薄纱外套蒙头盖上来,随即一道急促带喘的声音:“别动,再动杀了你。”
说完,叶函紧紧箍着半途发现的救星,整个人半挂在他身上。
“大胆——”一道愤怒的声音,就要上来阻拦,可尼布甲尼撒却抬手制止。
他很是配合甚至唇边带着隐隐笑意:“你想怎样。”
空气中一阵浓郁的坦尼克玫瑰香,在斑驳月影下更显惑人,叶函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意识在迷离间溃散,他意识到这具身体被人下蛊中了计。
一路伏强向前走,他记得之前有人说过,像有光的地方走,最深巷中他隐约看见前方有点点火光,走近发现是人拿的火把,只是现在意识更加模糊,他喘着音线不稳:“帮帮我,我……被人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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