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将军,善见兄,你们竟都在这里了。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在议亲了,就是她。她就是你们未来的娣妇!”
当的一声,梁邱起失手砸了药碗,药洒出大半个托盘,也将他的袖子打湿了。
“再去备一碗。”
“是。”
“才两月不见,程四娘子就是结亲了?善见与你道喜了。”说是道喜,可袁慎的话莫名有些嘲讽的语气。
“多谢袁公子。”少商不喜袁慎,连正眼都不给他一个。
此时一个炸雷在亭子上面响起,程姣记得少商说过她小时候,有次葛氏把她关起来还不给她饭吃,她一个人渡过了又饿又冷的雨夜。程姣觉得少商应该是很怕打雷的,转过身程姣从少商身后帮她捂住耳朵,手上却多了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
少商:???
楼垚:!!!
程姣:0皿0
楼垚愣了一秒,马上收回了手,对程姣连连道歉:“程姣君,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是我多事了,楼公子身为我阿姊未来的郎婿,以后这种事自然由你来做合适。”
楼垚听了,笑得像有肉骨头吃的小土狗,忙伸手帮少商捂住耳朵。少商也一脸灿烂的回笑,笑得程姣有些不是滋味:我才是狗啊,还是单身狗!
“这雨也下起来了,不如我们也尽快动身去别院吧。”皇甫仪似乎也被狗粮给噎到了,提出回别院。
“雨势不小,不如我们一同前往吧。”凌不疑放下手中棋子,慢慢站了起来。“两位程娘子,就坐我的马车,那轺车虽有宇盖,但这雨夹风势,抵挡不了多少,听闻程四娘子风寒初愈,若是在淋了雨着了病就不好了。至于楼公子,在下备有蓑衣快马,若不介意你我一同骑马往前。”
凌不疑和楼垚说话功夫,程姣和少商正在‘眉目传情’。
(程姣用手摸了摸咽喉):凌不疑怎么知道你得了风寒?
(少商摸了摸头发,做了个斗笠的手势):之前你不是跟皇甫夫子说过嘛。
程姣不再有什么动作,但她心知要么是凌不疑的人听到了她们和皇甫夫子的对话,要么就是,凌不疑安排人‘观察’着少商的一举一动。
少商和楼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就谢谢子晟兄了。少商你和程姣君快去,我随后就到。”
“那你可得快些。”
“两位女公子请!”
“多谢凌将军。”
见梁邱起手中只有一把伞,程姣让他先送少商去马车上,毕竟少商风寒刚愈。凌不疑和楼垚去骑马,皇甫仪和袁慎也去坐马车,凉亭里只剩下程姣。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色,程姣刚打了一个哈欠,身后就传来袁慎的声音。
“许久不见,没想到程五娘子,也来了骅县。”
“家中阿母不放心阿姊,特命我带着武婢护送到骅县,本想着等阿姊安顿好就离开,谁成想遇见这等祸事。袁公子想来是跟随陛下西巡吧,怎会在此处?”
“家师身体抱恙,在下便留在这里照顾一二。”
“袁公子真是至善至孝。”
程姣心里嘀咕这梁邱起怎么还不来,她没话和这袁善见继续寒暄下去了!
“河东楼氏乃钟鸣鼎食之家,想必程四娘子对这亲事,极为满意。”
“袁公子说笑了,我父虽为武将,但也知道门高非偶。但楼公子实在赤诚一片,直言我阿姊是他所见过的,最聪慧率真,敢作敢为的女娘,还直言能娶得我阿姊,是他楼垚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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