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姣引经据典说了一串,简单说就是,孔子从根本上改变了政治的定义,将政治纳入到人道范畴之内,以礼乐教化作为政治的基本手段,以正己化人作为政治的指导原则。在现代民主法治之前,这是最具有人道主义的政治理念。
做好了被反驳的准备,程姣等待袁夫子‘学富五车’的打击,结果后者淡淡一笑,只说了句答得不错,顿时让程姣一口气不上不下——您搁着玩我呢!
袁慎随后又指向了少商:“你,你来说说看。”
“我,我觉得都不在理,他身为圣人就应该把话说明白些,这样大家也没必要争议。。。”
袁慎听了少商的回答,摇了摇头:“楼家书香传家,最重圣人典籍,你如此懈怠课业,怎为楼家新妇?”
袁慎走近少商,将她立于案上的书简推倒,露出藏在下面的杂学。
“夫子管得也太多了些。”
楼垚见少商被训,忍不住为她辩解:“夫子,少商不通文墨,只因自幼未曾被妥善教养。她聪慧过人,若生在楼家,必然是饱读诗书。况且少商并非不好学,只是对杂学更为旁通。她在骅县的时候,手工与建造远胜多年经营的匠人。”
程姣举起爪子无声为楼垚鼓掌:好样的姐夫,就是要这样,护妻的男人最帅!
“还是阿垚最懂我。”少商小声说道。
“程伯夫人请我来教导你们,是希望几位女公子都能嫁入书香世家。圣人之言,自当要牢记于心。”
少商嘟囔:“分明是这些世家子弟,整天吃饱了没事干,琢磨这些无用之事。学了这些,既不能让田里多种出庄稼,也不能让冬日里多裁新衣,对民生来讲更无大用途,学了也是无用!”
“其实我觉得,袁夫子说的不错。始皇焚书坑儒,致文史破碎,见闻杂博。由此可见理需辩则明,古今之争也并非全无用处。毕竟总得有人懂得这些。”
袁慎似乎并不在意程姎的回答,对少商说道:“既然女公子觉得这些无用,那夫子我就讲些有用的,为女公子们讲些夫妻故事,也可顺道学学诗词歌赋,也不至令未来郎婿,觉得无趣。”
“你说真的,只需要听故事即可。”
“故事由女公子选,”袁慎看着少商,“是讲金屋藏娇和长门赋的故事,还是凤求凰和白头吟呢?”
程姣一听,直接服了袁慎,楼垚在这儿呢好不好。这些故事没一个好结局的,你这是直接咒人家绝婚啊?
袁慎理了理衣袖,优雅落座,道:“黄金屋今尤在,但长门宫里已无有情人。可见这世间夫妻,初见时个个情投意合难舍难分才成就这段姻缘,但最终,不过是情消爱迟。你以为形同陌路就是痴男怨女的最坏归宿吗?错!女公子是未曾见过,反目成仇不死不休的怨偶,这世上伤你最深之人,恰恰就是,你以为可以相许终生的,良人。”
袁慎话未说完,程姣已经恨不得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这是诅咒吧,诅咒吧!袁慎他至于吗,他不对少商示好不上门提亲,现在佳人令嫁怪得了谁!
一堂讲学让众人苦不堪言,听到袁慎说散学时,全都如逢大赦,遛得比兔子还快!程姣捶腿的功夫,学堂里竟没人了。
“女公子还不走,是有问题请教本夫子吗?”
“并无,只不过腿麻而已。若夫子觉得打扰,我这就。。。”
“无碍,本夫子倒有话问女公子。”
“问我?夫子请说。”
“女公子是真心觉得,嫡长子制最为重要?”
“夫子,我觉得你我,乃至-->>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