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聪明人的世界吗?因为学什么都快,反到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
宋荔晚已经不是十七八岁那个被靳长殊逼着,只能勤勤恳恳好好学习的天真少女了,她敬谢不敏道:“我学这个做什么,我又不在这里久待。”
大概是看出她的不求上进,靳长殊唇角翘起,也顺着她换了个话题:“潘小姐如今在市中心的小学中当老师,下班后会去贫民窟中教授那些辍学的孩子。”
“我还以为……珍珍会毫不犹豫地回家。”
“有些人,见了风雨反倒越发坚韧了。”靳长殊道,“潘龙有她这样的女儿,倒是出人意料。”
“……潘龙怎么得罪你了,要你把整个潘家都给毁了。”
“他想把潘小姐送来给我,被我拒绝了,他觉得丢了面子,那段时间很是不驯。”
对于不驯的人,不是每一个,靳长殊都会像对待宋荔晚一样有耐心。
出手,也难免会更凶狠一些。
宋荔晚:……
宋荔晚无语道:“怪不得他叫潘龙,倒是一门心思,想要攀龙附凤。只是没想到眼光这么好,两次看上的,都是一家人……”
说到这里,宋荔晚卡了壳。
这算不算揭了靳长殊的伤疤?毕竟安德烈是他的弟弟,可两个人却闹成这个样子。
宋荔晚有些后悔,可靳长殊却并不在意:“潘家做的是医疗器械生意,安德烈有意接近,潘龙自然会上钩。”
见宋荔晚还是失言自责的模样,反过来引逗她说:“等回国前,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宋荔晚还是有点闷闷不乐,却又有些好奇:“……什么人?”
靳长殊却诚心卖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两人正说着,车子终于停下,在周围破旧而肮脏的建筑掩映下,一排干净整洁的白色小楼立在那里,院中飘着两面旗子,一面蓝底红花,一面红底金星,正是大南国旗同中国国旗。
“这所学校能建立起来,多亏了当地华人华侨出资,教导的,也大多是华裔的孩子。”靳长殊替宋荔晚打开车门,俯下身来,向着她伸出手来,“可后来这里局势越来越不稳定,那些人也大多撤出了这里,所以现在剩下的学生不多,潘小姐一个人也能够负担。”
这又是他新养成的习惯,走到哪里,都要牵着她的手,似乎稍一松开,两人就要走散了。
想到一会儿要见潘珍,宋荔晚有些羞涩,可靳长殊狭长凤眸之中笑意若有似无,看着她,似乎在笑她故作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