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秩觉浅,虽然眼睛闭着,但对他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还蛮细心,他想。
罢了,长成这样就长成这样吧,凑合凑合也能忍。
……
沈非秩半夜是被渴醒的。
运动量过大出了不少汗,这会儿嗓子有点干。
腰上还缠着顾碎洲参加发布会那天带的领带,他闭着眼在系紧的疙瘩上拽了拽——竟然拽不开。
这是系得有多死?
领带是废了,没有再使用的可能了。
好不容易拉开点缝隙,才顺着臀部滑下去。
沈非秩无比庆幸自己很瘦,浑身没有一丝赘肉。
但凡吃胖一点,就得下去找剪刀剪开才能得救了。
摸黑爬起来,脚刚踩到地上,就无声抽了口冷气,感觉腰部以下快瘫痪。
单看顾碎洲那张脸,真想不到这小子……
他按了按太阳穴,不愿再去回想。
过了好半天才适应,随手抓着顾碎洲的长款睡衣衬衫披上,往客厅走。
自己家里没那么多束缚,白衬衫松松垮垮挂身上,前面也不扣扣子,大大咧咧敞开,后面刚好遮到腿根。
前面十字伤疤周围一圈,每隔一小段距离,就有几个齿痕。
顾碎洲出来入目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色。
他刚睡梦中迷迷糊糊中想把人往怀里搂紧些,不料抱了个空,吓得瞬间坐起来,衣服都没穿就往外走。
还不小心踢翻了垃圾桶,掉出好几个使用过的小塑料袋包装和纸巾。
这些东西沈非秩一开始见到感觉很诧异,问他什么时候买的。
顾碎洲坦言跟西瓜一起买的。
那天想着买都买了,干脆各种款式都来一盒,现在看来,自己真是有先见之明。
沈非秩听不得他自吹自擂,批判道:“居心叵测。”
顾碎洲狡辩:“是望眼欲穿。”
两人各有各的理,最后还是沈非秩冷眼掐着顾碎洲不让他出来,逼得他不得不主动认错,这场争执才落下帷幕。
沈非秩刚喝完水,倚在厨房门口抽烟,见到他来抬起眼皮,轻声问:“吵到你了?”
“没有,自己醒的。”顾碎洲喉结滚了滚,一瞬不瞬看着他两条修长的腿,“沈哥,你不守男德。”
沈非秩嗤笑一声,视线把他从头到脚扫一遍:“我好歹穿了个衬衫,你呢?半块布料都没有,怎么好意思说我?”
“若隐若现才更有冲击力好吧。”顾碎洲走了过去,“怎么又抽烟了?”
晚上那么黑,他们也不开灯,不存在害羞不害羞。当然,就算是大白天,两人也不见得会不好意思。
“没听过吗?快活似神仙。”
沈非秩心情不错,跟他开了句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