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跟萧韫见面,阿圆百无聊赖,日子似乎也变得漫长起来。
所幸两人虽不得见,但能以信传情。
往回萧韫隔两日才写一封信,如今变成了一日三封。除了送信,其他吃的玩的用的也跟流水般不间断。
褚家大门整日有人进进出出,过年都没这么热闹。
街坊邻居刘夫人瞧见了,好奇得很。某日逮着褚夫人就问:“你家来亲戚了?怎的这么多小厮婢女进进出出,每回还搬许多东西?”
褚夫人都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草草点头:“是来了个远房亲戚,家当有点多。”
可不就是家当?褚夫人心想。
也不知是景王有意为她女儿攒嫁妆还是怎么的,吃穿用的净选好的搬过来。
有一回,听女儿说天凉了椅子坐垫太薄,她还想着回头得空让人缝个厚点的,结果当日下午景王就给她女儿送来了。不仅送坐垫,连带着一整套花梨木桌椅都给送过来。
如今簌雪院堆不下都堆放到了正院。
萧韫那日说要娶她女儿为妻,褚夫人彼时还不大敢相信,这些日子倒是看得真真切切了。
“不说了,”她对刘夫人辞别道:“我得回娘家办点事。”
褚夫人思量着,这么大的事还是得跟自家弟弟商量才行,她一个妇道人家揣这事揣得心惊肉跳。也不知她那女儿怎的就如此淡定,居然还有闲心绣花看书。
如此一对比,倒是觉得她这女儿遇事更大气沉稳。
到了十月,天气越发凉起来。
阿圆怕冷,婢女索性给她燃上炭火。
她屋子里燃的是上好的银丝炭,跟以前的那些炭不一样。银丝炭耐烧还不呛鼻,几乎没烟尘,她人坐在屋子里连衣裳都无需加多少。
褚琬沾了妹妹的光,也分了许多银丝炭,每回看阿圆的眼神都觉得不可思议得很。
想不到她妹妹傻人有傻福,小时候回回考倒数也不妨碍她大富大贵的命。
十月初四这日,褚家又来了一人。
是萧韫派过来的,此人正是周嬷嬷。
阿圆已经许久没见周嬷嬷,这回再见,竟发觉周嬷嬷比以前还苍老了许多,也瘦了许多。
周嬷嬷给她行了一礼:“姑娘,老奴原本早该过来服侍姑娘,只可惜老奴身子不争气,病了多日。”
“嬷嬷现在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