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多地方都一一印证了梦里的事是存在的。
比如这次剿匪。
只不过,在梦里见到的不该是现在,而是一年之后。
为何突然提前了?
想起此前梦见的,她的心又开始砰砰跳起来。
“为何是你去剿匪?”她说:“你无官无职,又不是朝廷中人,剿匪关你什么事?”
“啧啧”谢弘瑜斜眼过来:“你是何意,我都这个年纪了,不该立一番事业么?”“你卫国公府家大业大,这一辈子不入仕也吃穿不愁,当你的闲散世子赏花作画不好吗?”
“我只听说过鼓励人上进的,没听说过劝人庸碌的。”
肖梓晴默了默,在他对面坐下来:“你谢世子也并非庸碌之人,年纪轻轻便已取得旁人一辈子都不敢想的成就和名声。入仕做官有什么好?还耽搁你作画。”
“听肖姑娘这么说,很是欣赏我的才华啊。”谢弘瑜得意道:“我竟不知自己在肖姑娘眼中成就斐然。”
“”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他左一句肖姑娘,又一句肖姑娘,嘴上敬重,语气却吊儿郎当。
肖梓晴暗暗翻了个白眼,但还是问道:“此次剿匪就你一人来?其他朝廷官员呢?”
“我是太子临时封的招安使,到了襄州寻当地知府协助就是。”
“可自古以来,地头蛇跟官府关系匪浅,襄州知府如何会尽心帮你?”
“肖姑娘很懂嘛,只不过我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你到底是何意。”
“谢弘瑜,”肖梓晴认真道:“别去剿匪行不行?”
“嗯?”谢弘瑜蹙眉不解。
“我”肖梓晴顿了顿,说:“我听说襄州水匪凶狠,怕你”
下一刻,谢弘瑜倏地凑近她:“还说你不喜欢我?”
他一动不动盯着她,目光意味深长,夹杂着几丝惊喜。
连语气也突然温柔起来:“你担心我是不是?”
室内烛火昏黄,朦胧光线下,肖梓晴看见他长睫根根分明。
谢弘瑜这人,俊美得过分,皮肤比她的还白,五官精致得像个姑娘,笑起来时带着点蛊惑勾人。
肖梓晴此时的心跳得更厉害了。
被他这么盯着,她脸颊渐渐发烫,却还是不肯承认:“你我好歹相识一场,且又是阿圆的师父,于情于理都该关心一二。”
“是么?”他愉悦地勾唇。
“”
他呼吸温热地洒在她脸上,肖梓晴不着痕迹地退了退,继续道:“像你这样的,不消说我,就是旁人也会忍不住劝一劝。”
“哦?”
谢弘瑜心情好,他神色散漫地倾身,两只胳膊撑在肖梓晴的扶手上,从侧面看像是将人圈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