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军士皆出至梓潼,守护西凉等边境,与异族骁勇之士经常厮杀,都生得煞气十足,他们不怕血战,更不怕战死,只怕战无可战,便输得这般凄惨。此时闻听张任之言,一下子激发出身体里的血性。
仰天大吼道:“有胆”!
张任满意的点了点头。“张鲁守巴郡以数月,城危待尽,却轻窥我们,派兵在吾军退路设伏,城中必是空虚,数月围困,吾军死伤惨重。我们梓潼兵与西凉异匪征战都没有怕过,却让安逸之城的张鲁小窥,吾十分愤恨。吾一直治军颇严,从来没有让我手下的军士行过苟且之事,不过张鲁竟杀吾主,悬头颅于城墙。所以我宣布,攻破巴郡,烧杀抢掠,奸淫妇女,匪行三日。吾绝不责罚”!
人之本性,众人皆热血沸腾。“攻下巴郡,大抢三日……攻下巴郡,大抢三日”。
费诗看着这些嘶吼的恶魔,宛如饿狼,可以想象他们若真的攻下巴郡,将是什么样的情景,费诗仿佛看到一副副不忍直视的画面在眼前浮现,缓缓闭紧眼睛。
张任休军两日,便率军向江州方向进军,摆出一副速行军的样子。
张鲁站在城头,看着张任撤军,冷冷笑道:“此归途,将是尔等的葬身之地!吾以为你们准备了天罗地网,哈哈”!
就在张鲁的笑声还没有笑完的时候,就看到张任疯了一般,率军调头,向着巴郡而来。
攻城之战,向来是守城一方占据地利,张鲁万万没想到张任竟然率领败军,全力攻城。
这些前几天刚刚溃败的士兵,不见一丝怯懦,仿佛一群饿狼一般,哀嚎着冲向巴郡。
张富正在督战,忙指挥城防之战,无数弓箭手拉弓搭箭,露出箭羽的锋芒。
搬运来的滚木礌石,重有百斤。架起油锅,煮沸污物,只待一声令下。
张富大喊道:“杀”!
巴郡城墙之上,万千箭雨,兜头落下,滚木礌石像不要钱一般被推下城墙。
张任命令道:“秦宓率云梯两百架,撞车两架,弓箭手两千,士卒两千,轮番攻城,不让守城之兵有片刻的喘息,就算攻不下巴郡城池,也要让它千疮百孔”!
秦宓十分彪悍,是张任最器重的大将,此时好钢用到刀刃上,秦宓赫道:“秦宓遵命”!
“张翼、高沛”!
“末将在”!
“本帅遣你俩,弓箭手四千,向巴郡城中投放火箭,毒箭,往巴郡城中放烟放火放毒,有什么给我用什么”!
“末将尊命”!
撕杀之声如潮般响起,金鼓轰鸣,烽烟四起!
巴郡滚木礌石扔完了,就扔各种石块,每一锅热油都会激起一片,惨嚎之音。
突然费诗来报,“敌军杨任与庞德二将,见吾等攻城,率伏军回城来救”!
“来得正好,吾帅亲自迎接他们”!
张任骑上黑炭彪骑,单手抓长枪,率着手下骑兵,直冲杨任与庞德而来”!
张任的骑兵颇受西凉铁骑影响,都是马装铁甲,手拿砍马长刀。往往冲杀战术也是和西凉铁骑无二,一个比一个彪悍,一见敌军迎着冲来,竟嘶声尖叫,就像西凉骑兵古怪的吆吼声。
张任一骑当先,突然迎风展出一片黑布,张任身后的数千铁骑也是动作一般无二的展起黑布。
眼见着两军就要相撞在一起,张任大喊道:“蒙马眼”!
张任铁骑一下子把战马的眼睛都蒙了上去,这些战马都是素受训练,此时更是不知一分胆怯,脚下速度不减分毫。
就像一辆辆坦克一样撵过敌军阵地。
带血的砍马刀,上有血槽与挂勾,专为骑兵冲杀设计。庞德、杨任所率军士哪里见过这般骁勇的骑兵,更何况所带士兵是为设伏用的弓箭手为主,只一个照面,就被张任的铁骑杀得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