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意。”他直点大名。
坐在沙发上的陈书意愣了一下,怔怔地看着祁返,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你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别弄脏沙发,去洗澡换一身衣服。”祁返顿了一下,“浴室里有烘干机,换下来的衣服放里面。”
陈书意只是裤脚沾湿了,背后淋了几滴雨,并没有祁返说得那么严重。
可是看着祁返暗沉的脸色,他顿时被吓了一跳,好似自己真的把别人的家里弄得多脏,手忙脚乱地抱起衣服跑到浴室去了。
客厅很快只剩下两个人。
因为只开了正中间的灯,在窗外暴雨的映衬下,室内格外阴森。
盛枝郁端起跟前的热茶喝了一口,偏过头:“我的衣服呢?”
按理说,他比陈书意淋得更湿一些。
“衣服?”祁返哼笑了一声,走到沙发跟前,“我还以为在这之前,你应该跟我说别的什么。”
盛枝郁看了他一会儿,轻轻歪了下脑袋:“早晨那杯橙汁的事情?我不是喝完了吗?”
更何况,那是祁返故意换的吧。
话音刚落,跟前的人又冷冷地笑了一下,随后不由分说地把盛枝郁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他的动作太过粗蛮,盛枝郁还没来得及放下手里的水杯,一下倾了大半在身上。
“祁返!”他蹙眉压低了声音,“我衣服湿了。”
“湿了的话,就脱了吧。”祁返抽出一只手把他的杯子放在桌面上,随后强硬地把人带到卧室。
盛枝郁就这么被他扔到了床上。
虽然很柔软,几乎没感受到什么痛觉,但他还是皱了下眉,慢慢地用手臂撑了起来。
“祁返,你又……”
堵住他后半句话的,是祁返有些凶悍的吻。
连啃带咬,似乎要将他就这么吃掉。
直到后面有些缺氧,盛枝郁才抬手搡了他一下:“祁……祁返?”
跟前的人终于松开了他,但进攻却没有停止,长腿曲起抵住了盛枝郁的膝盖,一只手沿着他沾湿的衣摆摸进了他的腰腹。
“为什么呢?明明我都把态度摆得那么明显,可是为什么陈书意总是还会找上你呢?”
宽大的手掐着腰侧,令人十分不舒服的控制感。
盛枝郁抬手想压下他的手腕,却发现根本抵不过他的力气。
“不是他找上我……只是那天凑巧被问到……”
祁返却好像完全没听进去,低着头咬了一口他的脖子,直到听见盛枝郁很轻的忍痛声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