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不能指望这两个小孩子。
花火叹了口气,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之后转头看向了飞霄,“飞霄将军,你来的好慢。”
飞霄轻叹一声,顺手揉了揉彦卿的脑袋,“我也以为我来得迟了,但是现在看来……歹竹出好笋,别和你老师学那一肚子坏水。”
说着,飞霄拍拍彦卿,“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
彦卿后退了一步,刚想转身爬上观众席去找将军却听到了身后传来些许声响。
呼雷将束缚自己行动的冰晶打断,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他努力将自己的脊背挺直,目光落在了飞霄身上。
在飞霄警惕的目光之中,步离人的战首仰天发出一声长啸,手腕脚腕上缀着的半截锁链在此时发出咔咔的声响。
带着战意与悲愤的狼嚎声渐渐落下,呼雷的目光深深的看过彦卿,最后看向了飞霄,“我这一生,征战,厮杀,入狱,最后……”
玛德,他这辈子就和白头发女人犯冲!
哦对,还有旁边那个学谁不好学镜流的小子!
呼雷深吸一口气,“终于到了这里,自我落入仙舟人的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行一切都不能自由,但是幸好,我还有一点机会。”
从自己在牢房之中察觉到有人来探望自己的时候,就真的开始了万般不由人的生活。
被偷了,被带走了,又被带回来了,还给自己治伤了,结果最后是让自己洗干净点方便死。
虽然挺侮辱狼的,但也没有别的办法,至少他现在看到了飞霄,还能留下一点希望。
飞霄微微拧起眉头,警惕至极,“你没有机会了,幽囚狱就是你后半生的归宿。”
呼雷突然笑了一声,抬起自己被锁链束缚数百年的手掌,“不会。”
尖锐的指甲没入胸膛之中,步离人的血液从身体之中涌出,滴滴答答落在了地上。
飞霄猛地后退躲开喷射而出的血液,眉头紧缩。
呼雷垂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想要逼出自己最后一点生机一样将自己胸膛之中跳动的心脏握紧,然后往外狠狠一拽。
赤红色的光芒陡然出现,连同飞霄的眼睛都在此时被映照得通红,一双眼眸之中满是凝重之色。
“干嘛呢?”
一道带着疑惑的声音从身后传出,黑色短发的青年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擂台之上,微微侧着头观察着呼雷和飞霄。
呼雷:!!!
乐子人能不能滚开啊!
破坏越狱计划和劫狱计划就算了,现在还要干什么?!
在呼雷和飞霄疑惑的声音之中,程澈上前一步,微微低头很是好奇的观察着呼雷手掌之中的心脏。
血液低落,血腥气伴随着疯狂的气息在这片空间之中发出疯狂的嘶吼。
程澈伸出套着一层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掌,隔着皮革戳了戳呼雷手中那颗看起来生机勃勃却带着疯狂的心脏,“捏起来还挺解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