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云态度坚决,一时间僵持下来。
老太太话一说,用意再明显不过,以往老太太身边,坐着的可是宝玉,如今换成了史湘云和孟月云,贾宝玉则是跟着二太太身边,一众女眷习以为常,故而倒也不用避讳,至于宝玉……几视女眷论。
王熙凤立马起身,把镯子拿过来,还给了鸳鸯,
“老太太,您也别急,毕竟是家里给了话,日子多的是,还在后头呢。”
王熙凤解了围,贾母只是笑笑,连声道,好好。
人都落了座,
丫鬟婆子,伺候的人,开始端茶奉水,从后厨端的菜品也一一摆了上来,宝玉也不知是不是不甘心,嘴角也不知念叨些什么,
其余人虽然带着笑脸,可是神情有些僵硬,就是大嫂子李纨,和尤夫人,忽然感到有些乏累,毕竟一个有身孕,另一个心事重重,只能私底下相互给了眼色,
只有王熙凤一人出言维持着,也难为她了,
“来来,今个就是大喜的日子,没想到今天来人凑齐了,老太太,您先动筷子,”
这话,自还是为了暖场。
这种“尴尬、僵硬”的气氛,饶是凤姐“玲珑心”的心思,都要从小火慢炖,以一声叹息,开始暖起,如果抛开既存事实不谈,转移话题,这个场,暖的就生硬的没有水平。
贾母也是叹了口气,也知道刚刚操之过急了;
“是啊,湘云我是多少年没见到了,孟家丫头也是第一次上门,黛玉更是刚来没一个月,各家顶门立户的,都在外面勉励维持,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就是我老婆子,随着太后去北山进香,谁能想到,在京城也能遇到贼人埋伏,勇猛过人的洛云侯,都能中了箭伤,所以今个,也想请侯府的人过来答谢,不巧不是时候。”
“什么,受伤了?伤的重不重!”
黛玉和薛宝钗失声喊道,脸色担心不已,李纨等三人,也是面色一变,
贾母见到,知道自己没说清,呸呸几声,
“呸呸!都怪我老太太,说没清,小伤,擦破了点皮,要是伤的重了,哪里还能去含元殿主考,就是这个心意,凤丫头,抽空啊,你去侯府一趟,怎么也要找王夫人说说话。”
“哎,知道了,老太太,您刚刚一说,我还吓死了,洛云侯带了麾下一万精锐人马,都能负伤,那换成女流之辈,岂不是累赘,”
凤姐又是话锋一转,笑道:
“外间办着皇差,操心着国家大事儿,府里老亲关系的磕磕绊绊,家里的琐事,他这个洛云侯,多操心也是对的。”
见到贾母这样解释,一桌子女子都是松了口气,尤其是林黛玉和薛宝钗,相互看了一眼,心底还有担忧之色,要不然寻个机会过去瞧瞧,
贾母看着一屋子的女人,老小皆在,也是微笑道:
“亲家出了这么个人物,说话办事儿,哪怕在外面都是要小心,凤丫头说的是,谁让他是侯爷,让他能者多劳一些。”
王熙凤立刻附和道:
“老祖宗这话是正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