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之后,萧云樾自然就不能像青州那样清闲了。
虽说朝中十分太平,但身为天子的心腹,萧云樾要忙的事自然和普通的朝臣不同。所以他天刚刚亮,就和同为天子股肱的元令珩一块儿上朝去了。
玉奉舒现在管着整个荣安侯府,所以也是一早就起来打理家事,发放对牌了。
只有元妙仪,她去青州的那段时间,平阳侯府的中馈是长公主在管,不用她操心。而嫁出去的姑娘回娘家是娇客,自然也不用她起来忙碌。
昨夜萧云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一次在元妙仪自小长大的闺房里过夜,所以兴致十分高昂。直到后半夜元妙仪实在扛不住他旺盛的精力,又哭又求,萧云樾这才作罢。
夜里闹过了头,第二日元妙仪自然就起晚了。好在这是荣安侯府,从元令珩到玉奉舒都把她当掌中明珠一样疼爱,谁也没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私下议论她。
元妙仪是被饿醒的,她眨了眨还有些迷蒙的眼睛,只觉得半身都使不上劲。躺了好一会儿,才叫人进来服侍。
萧云樾走之前特意交待了让夫人多睡会儿,崔嬷嬷也知道昨夜他们屋里很晚还要了一次水,所以猜着元妙仪定然会起晚。
于是她特意吩咐了小厨房别填灶,随元妙仪休息。要她醒来的时候,想吃什么能立刻奉上来才行。
听到内室里的动静,崔嬷嬷连忙进去,将元妙仪扶了起来。
白芷冬夏她们也端了热水,进来服侍她洗漱。
元妙仪柔软的寝衣随着她起身的动作微微滑落了一下,露出了沿着脖颈一路而下的青红色吻痕。
崔嬷嬷便趁着元妙仪换衣梳妆的功夫,连忙去小厨房吩咐他们准备些夫人往日里爱吃的东西端过来。
玉奉舒进来的时候,元妙仪才刚刚用完迟来的午膳。
“嫂嫂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元妙仪看她进来,忙吩咐人奉茶上来:“有事找我?”
玉奉舒接过侍女手里的茶盏,却总觉得给她奉茶的人有些面生。
元妙仪身边常用的这几个侍女,她都认识。玉奉舒也清楚元妙仪对身边用什么人是十分谨慎的,乍然出现了一个没见过,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元妙仪和人说话的时候,内室是不会留人的。只有崔嬷嬷和白芷在耳房里,随时听元妙仪吩咐。
等人都退下去之后,玉奉舒自然也问起了这件事:“你身边怎么多了几个看着有些面生的人?白芷她们要放出去了?”
玉奉舒自己也是当家的人,一看元妙仪身边进了新人,就猜到她身边这几个一等侍女都要换人了。
元妙仪端起茶盏嗯了一声道:“她们也到年纪了,我总不能将她们一直留在身边。”
这几个人都是崔嬷嬷冷眼瞧着,二等侍女里做事严谨细致,所以先提到元妙仪身边让她看看,也让她们跟着白芷她们学一下一等侍女要做些什么。
说起这事元妙仪就有些头痛,玉奉舒来得正好,她好和人商量商量。
杜若那里倒还好说,始华表嫂那里她已经写了信过去,杜若的父母已经带着人上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