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今安脚步一下顿住。
衡月似乎努力在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但问出的话却带了几分可怜:“如果真是这般……我也没办法呀。”
安王温声道:“倒也不必担心,不管怎么样,你都是皇长子的生母。”
衡月没有应答,安王又道:“以后……我总会帮你的。”
楚今安简直忍不住要冲过去。
他的女人,何须旁人来帮?
帮什么?帮什么??
衡月大约也有相同的疑惑,还问道:“你又不在京城,怎么帮我?”
安王语塞,楚今安却从这句话中听到不一样的味道,微微挑眉,与身边的廖忠换了个眼神。
廖忠也觉得有些奇怪,回头去瞪李得胜——这实在不太像是一对主仆的对话。
而且还能明显感觉到,衡月对安王太不熟悉了,所以才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那边安王无语地开口:“我……我会想办法……”
“不必了。”衡月像是终于从那种内耗的情绪中挣脱出来一点。
她声音里还有些哽咽之意,话却说得格外扎心,“皇上是知柏的父亲,自会比旁人更护着他。”
这话说得还像样子,楚今安满意的点点头。
安王却笑起来:“那你呢?”
“我?”衡月不解,却听安王继续说道:“你不会以为皇上那般说了,便会真的封你为贵妃吧?”
衡月一愣,微微蹙眉:“那又如何?”
“如何?你若是贵妃,以后有了皇后,你也可为大皇子争出一条路,可只是普通妃嫔……”
安王话没说完,却将未尽之意带得足足的。
这是他的老手段了,最会引人遐思。
衡月这回却不怎么担心的,她知道自己最低也是个妃位。
而且想起眼前人刚刚引导她明白的那件事情,衡月如今瞧着安王也很不顺眼,开口便不太客气:“奴婢如今瞧着,安王这般也很是不错了。”
“皇上仁慈,安王殿下该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才是。”
趁着安王完全没回过神来,衡月干脆行了一礼,“奴婢出来时久,有些担心孩子们,便先回去了。”
只是刚走了几步,衡月忽然又回头,再问道:“所以,安王殿下是如何传信给奴婢的?”
“皇上身边,难道也有肯帮安王殿下的人吗?”
衡月问完,也知道安王不可能告诉自己,便只当是敲打一番,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