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醒来,我爹眉头舒展开来。
我看了眼周围,没有别人。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还要想他。
“这个丹药可以补气血。”
我接过我爹递来的丹药吃下。
丹药的效果显著,我的伤口迅速愈合,但体内依旧虚弱不堪。
从我爹口中得知在我被带回宗门后我爹将虞眠眠再次打入暗牢,行刑的时间改为三日后,而殷长弃也被重罚,受二十道戒鞭后罚跪在我的房门前直到我醒来。
我昏迷了一天一夜,他也就跪了一天一夜。
解气却解不开我心里的恨。
我没有走出门,隔着门缝就能看见他跪在门前摇摇欲坠的样子。
罢了,终究是狠不下心看他这般模样。
“你走吧。”我说。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声不吭的跪着。
我以为他会开口求我,求我饶了他。
然而却事与愿违,他这一身傲骨又怎会低头。
既如此便随他去了。
不知怎的我开始犯困,意识渐渐模糊,我闭上眼沉睡过去。
一晃已是翌日清晨,屋外纷纷扬扬下着雪花。
我猛的清醒,他还在屋外跪着?
初冬的雪最为寒冷刺骨,他却又跪了整整一夜。
我披了件厚实的狐裘走出房门。
他仍旧跪着,双腿僵硬麻木。
我走上前蹲下来,伸手要扶起他。
他黯然失色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一抹光彩。
良久他终于开口:“黎…黎姑娘。”
“嗯?”
“求…求你救…救她…”
他求我了,低头了,就这样跪在地上,亦如曾经的我那般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