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东极雷渊几千年前关押魔崽子的地方,你说我知不知道?”雷万鹤长叹一声,将视线重新挪回凌迟脸上,好像在寻找什么。
“什么?您竟然真的是雷神台的前辈?不是。。。为何是东极雷渊?”凌迟这下彻底震惊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萦绕在心里,导致他说话都有些凌乱。
“你小子果然知道雷神台之名,万钧他们。。。是不是出了意外?”雷万鹤将两件魔器递给凌迟,语气中多了几分惆怅。
雷万鹤、雷万钧,凌迟这才想起来二狗曾经说过的话。
“这。。。前辈您还不知道下面发生的事?”他眉头一蹙,在识海中疯狂呼唤雷二狗出来解释,得到的却只有沉默。
“你什么意思?”雷万鹤心里本来存在的一丝侥幸彻底化为虚无,连忙问道。
“晚辈未曾见过您说的那几位雷神台的前辈,只是从守阵之灵的口中听过两次。
自从雷神台的前辈们前往上界征战之后,囚魔渊中的魔族便再也弹压不住,揭竿而起了。
留守的前辈们舍命一搏,将一众修为高的魔族斩杀当场,他们自己也在大战中和魔族同归于尽。
残存的魔族休养生息,繁衍至百万之数,却被囚笼和世界意志一直囚禁在囚魔渊中,正好便宜了晚辈。”
凌迟将自己所知消息一一道出,心里却松了口气,有了这层关系至少小命是保住了,但是心里对雷神台的向往却打了几分折扣。
简单一番交流,雷万鹤此人修为高绝,但心性和凌迟心中对雷神台的印象完全不同,可谓是天差地别一般。
“雷某明明知道是这种结局,却还是忍不住怀了一丝侥幸。”雷万鹤缓缓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随即继续问道:“你刚才说的阵灵可是雷二狗那厮?它现在如何了?”
“雷。。。千钧尚且安好,就是跨域时可能遭受到重创,此时还在沉睡,任凭我呼唤也无济于事。”凌迟取出三尺阵旗,递给雷万鹤。
“天王大杀阵的阵旗,你倒是和我等颇为有缘。”雷万鹤看了一眼,并未将其接下,反而拍拍凌迟的肩头让他收回去。
“前辈,雷万钧前辈还有件遗物在我手里,您请过目。”凌迟取出那只装满刑具的古朴小宝箱,递到雷万鹤眼前。
“这是万钧的刑具啊,不曾想过了千年还能再看到此物。当初万钧为了打造这套刑具,还和我大吵一架,没想到啊。。。”雷万鹤轻抚宝箱子,却未曾打开,只是望着箱子怔怔出神缓缓说着。
“万钧是我雷家最小的孩子,和我属于同辈的隔代兄弟。他天资聪颖,性格果断狠辣,和我雷家其他族人很像。
可惜被几个叔伯兄弟带坏,喜欢上了有伤天和的刑讯之道。尤其酷爱以酷刑对待罪大恶极之辈。
自从被一位长辈带着剐了第一个食人魔族开始,从此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每每与魔族对阵都要剐上三五个,深深沉迷此道。
也许是我管的太严,他一直想逃离我身边。后来终于找到机会,在他下界镇守囚魔渊之前,我还曾和他争论过数次,却无法劝他迷途知返,却不曾想这一别竟是永别。”
雷千鹤眼眶微微泛红,修长的手掌在宝箱一寸寸摩挲,和凌迟这个外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老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