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别走!”
谢清舟直接从马背上抽出一柄银剑,白光一闪,剑刃已经抵在陈锦澜的脖颈:
“驸马在此强人所难,不怕我一纸御状告上金殿吗?”
我安抚地拍拍谢清舟的手背,微微摇头:
“为这种人拔剑,实在不值得。”
谢清舟冲我笑了笑,眸光里像是藏了一颗小太阳。
他收回剑,翻身上马,然后冲我伸出手。
我忽然想起那天夜里,他也是这样利落地从马背上翻身而下,让我跟他走。
可惜,我错过了。
但这一次,我不会再错过。
……
陈锦澜再一次追上来,拉着我的裙摆带着卑微和无助,低声乞求:
“安宁,别走!我求求你!”
说完,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他双膝跪地,虔诚地低下高傲的头颅,就像一只被丢弃的家犬,发出绝望的呜鸣。
在场无有不动容的,甚至有人开始轻声啜泣。
我的心头却没有一丝震动,反而能平静地俯视这出故作深情的闹剧。
他若真的深情,何至于逼我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我将手搭上谢清舟的一刻,陈锦澜几乎崩溃大哭,高贵英俊的荣安侯世子变成了一只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高声祈求我的原谅:
“安宁,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忽然生出了一个恶毒的念头,收回走一瘸一拐慢慢走到陈锦澜跟前,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
“好啊。”
陈锦澜如同被喂食的小狗,仰起脑袋露出劫后余生般的表情。
我在他跟前站定,然后用力踩住他的背脊,冷漠非常:
“只要你死,我就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