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外面租了个房子,大冬天他把滚烫的山芋揣在怀里带给我。
「简月,快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是你最喜欢吃的烤山芋。」
我那时看到他身上烫出来的泡心疼得直掉泪。
我们靠在一起,一起吃着山芋,他说:「简月,我一定会获得父亲的承认,掌控沈氏的,到时候我要让你做天底下最最幸福的沈太太,有带不完的金银珠宝,还有吃不完的烤山芋。」
我就靠着他痴痴地笑着,那时我们可真幸福啊。
抬头对上他愤怒的面容,心中的想法都压了下去。
「刚和你交谈的都是公司重要的合作伙伴,我没敢过去打扰。但是白小姐的事情也拖不得,我这才晚了几分钟。」
「你最好是,认清自己的位置!」
我听着他一边打电话吩咐助理给白筱筱找最好的医生,一边扯下了身上的孝服,转身就要离开。
4。
果然什么都不及白筱筱重要,哪怕是他母亲的葬礼。
可是他作为一个儿子,作为沈氏的总裁,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被所有人关注着。
很快他就被他舅舅家的表弟拦了下来。
「靳言,是葬礼上缺了什么吗?让别人去办就行,姑姑的葬礼离不开你。」
他的表弟还在为他找补,可谁家孝子会把孝服都扯了呢?
沈靳言明显没看出表弟的眉眼官司,他全身心都挂在了白筱筱身上。
「江允,我有急事,我妈葬礼这里你先照顾着点,我晚上就赶回来。」
江允拦他不住,给我打眼色,想让我去劝一劝。
他知道我与沈靳言几年情谊,沈靳言为了娶我,多次和家里作对,所有人都觉得他爱惨了我。
曾经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可终究敌不过他与白筱筱几月相处。
我现如今早已成了那被拍在墙上的蚊子血,白筱筱才是他放在心头的朱砂痣。
我只当做没有看到他眼色,不去管这事,免得又落得个里外不是人。
沈靳言走了,江允的脸色难看极了,这也是他姑姑的葬礼。
不一会我就听到屋里传来沈父的叱骂。
「孽子!」
我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明白今天这个脸沈家是丢定了,沈靳言不孝的帽子也戴定了。
我知道沈靳言这一走,晚上肯定是回不来的。
既然如此,只剩我一个秘书留在这里算什么事,我可不是沈家的孝子贤孙。
于是我打了声招呼,也离开了。
5。
在听到白筱筱的消息已经是几天后。
「唉,听说了没,白筱筱出了车祸,两条腿粉碎性骨折,有一条腿要截肢了。」
「嘶,好惨啊!」
其中一个同事听到要截肢,不自觉打了个颤。
「惨什么惨!我看就是报应,平日里仗着沈总对我们趾高气扬的!也不知道沈总喜欢她什么,比简秘书差远了。」
「听说沈总连母亲的葬礼都没参加完就去医院陪白筱筱了,是不是真的啊!」
「啊?这也太……怎么想的啊?」
是啊,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自那日走后,他只在沈母出殡的时候露了一次面。
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为了一个女人,置母亲的葬礼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