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完话的闻欢,见梁宥津手中的烟抽完了,说道:“不好意思梁侦探,你没等很久吧?”
“没事,我也刚到。”梁宥津整理了一下领口,“先去位置上谈吧。”
闻欢看了娄京宴一眼,正要跟着梁宥津往预定的位置上走,忽然想到什么,靠近娄京宴的耳边说。
“能不能让你手底下的人,帮忙买包卫生棉过来给我?刚去洗手间的时候找了半天发现没带,好难受。”
娄京宴应声道:“嗯。”
女人口中的这段话,显然解开了他对于闻欢到底有没有,在洗手间待那么久的疑惑。
如果真的是因为处理例假,除去走到洗手间的时间,在里面待了四五分钟没出来,也还算是合理的。
在这一刻,娄京宴竟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在担心害怕什么,只觉得庆幸。
庆幸闻欢还不知道。
闻欢转身离开,眼中的光芒黯淡下来。
男人从容不迫的应对她的模样,只让她感到细思极恐。
如果不是听见沈渐舟口中的问题,她永远不可能直接从娄京宴身上找到破绽。
她一直以来的不安,原来不是疑心病。
回到座位上,闻欢把信物和检测资料都交给梁宥津。
“梁先生,你看看这些有没有帮助?”
在检测报告上,这枚戒指确实有一定的年份,但却是一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素银圈的戒指。
梁宥津拿过资料仔细的看了看,指尖捏起透明包装袋里那枚毫无特点的戒指,抬眸看着她。
“你确定这个东西真的是信物?”
闻欢秀眉微紧,“这确实是我养母交给我的,她应该不会拿她儿子的腿开玩笑。”
梁宥津放下那枚戒指,直接说道:“通常来说,能够算得上是信物的东西,大多会有一定的特征。”
“当然也不排除,你的家人当时只有这么一件东西交给你。这枚戒指我需要带走,至于究竟能不能对调查起到帮助,还是未知的。”
闻欢点了点头,“谢谢。”
两人接着又聊了许多,就连闻欢十岁生日有预感亲生父母来看过她,也一起和梁宥津说了。
最后,闻欢试探的开口:“我能问一下,娄京宴为什么和沈律师起冲突吗?”
面对死亡问题,梁宥津笑了一下,“事情发生的突然,我也还不清楚其中的原因。”
就算是知道,他必然也不可能说出口,否则等待他的下场将会比沈渐舟还要惨。
闻欢只好作罢,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探究原因,仿佛在心里帮那个男人找借口。
可是沈渐舟问的那句话,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梁宥津离开没多久,娄京宴被管家推过来,男人将手中装了卫生棉的纸袋递给她。
“先去换一下吧。”
闻欢轻点头,拿起往洗手间去。
在她刚走不久,娄京宴看向身后的管家,沉声道。
“洗手间周围的监控查了吗?”
管家回复道:“查了,不出意外的话,闻小姐应该是……听见了。”
“不过根据监控上画面的推断,或许只听见了很小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