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这么大从没听过如此离谱的话,要我养小三的孩子,还是为我好。
这话像核弹一样在我脑袋里爆炸,震得我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
我骂道:“你没事吧?要我养小三的孩子?没想到你这狗,这么通人性啊?人类进化的时候你躲哪去了大聪明?”
我又说:“现在是我拿着他出轨的证据,你们应该求我别公开出去,而不是在这和我商量!”
王文博垂着头一言不发,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婆婆拍桌喊道:“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出轨?明明是你不能生,现在怎么怪到我家文博头上了,这转让合同我们不签,滚出去!”
婆婆刚要扯走桌上的合同,却被王文博按住,王文博低低说了声:“我签可以,你删掉视频。”
婆婆变了脸色,揪着王文博的耳朵骂,说他是糊涂东西,怎么能被我这个恶毒的女人牵着鼻子走。
王文博急了,开口骂道:“老不死的东西,你就别添乱了!”
婆婆一愣缩回手,闭上了嘴,显然是被她儿子的话伤了心。
婆婆不知道他儿子的名声对厂子来说有多重要,乡镇青年优秀企业家出轨。
多么爆炸的新闻,足够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名声扫地。
可互联网没有记忆,只要有厂子在,过几年他又可以死灰复燃。
我不能给他留一点回旋的余地。
拿着合同下了楼,小区门口停着那辆熟悉的黑车,许飞靠在车旁,烟被夹在他指尖,火星忽明忽暗,烟雾缭绕。
他一见我下来,立刻掐了烟,又抬手扇了扇。
他说:“合同拿到了?”
我点点头。
他拉开车门,手臂不动声色的护着我的头,送我坐进了副驾驶。
我没说去哪,他就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带我兜风。
车窗外呼啸而过的斑驳树影,远处是残阳。
我偏过头看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我问:“你的事情办妥了吗?离婚了吗?”
他点头说了声嗯。
我又问:“那还想结婚吗?”
他思考片刻说:“那要看是谁了。”
我没接话,他看我的眼神添了几分意味深长,还有些期待。
转了一圈,车刚拐进他家小区,我的手机就叮叮叮响个不停。
我一看是王文静就立马挂掉,谁知她坚持不懈,我挂掉她就再打。
我被烦的不行,索性接了起来。
接听键刚按下,电话那头就传来她劈头盖脸的骂声:“杨晓晓!你个不要脸的!你用了什么下作手段让我哥把厂子给你了!”
我镇定的说:“我小时候被狗咬过,你小点声,别狗叫了,我有心理阴影。”
今天是王文静回来的日子,看来她一回家就知道了这个事情。
我在电话里和她对骂了二十分钟就挂了电话,我本以为她掀不起什么风浪。
没想到这个女人和她妈一样难缠的很,在不要脸方面比他妈更甚。
第二天,厂里的张哥就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说是我小姑子喊了几个混混来,叫嚣着要把厂子砸了。
我匆匆赶去时,厂子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一群骑鬼火的黄毛绿毛紫毛,他们手里还拿着铁锹。
王文静一见我就叉着腰撂下狠话:“杨晓晓,你要是不把厂子还给我哥,我今天就让我这群哥哥们砸了厂子。”
还给他哥?
开厂子的钱是我家出的,王文博从没管过厂子,厂子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