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大步流星进了房间,看都没往人群看一眼。
这一刻,我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嘲弄。
房间里不时有人进出,门虚掩着,我跟着几个看热闹地凑过去听。
根据门缝里倾泻出来的声音,我大致拼凑出事情经过。
秦淮去了银行,却被告知现金储备不足,回来后东拼西凑,总共凑了二十七八万。
他希望先把婚礼办了,剩下的婚礼后补齐。
女方父母寸步不让,表示什么时候钱凑齐,什么时候办婚礼。
“小秦啊,伯母也不是有意为难你。”一个女声洪亮,“听说接亲的都是百万豪车,我不过想添个六六大顺的好彩头,这点要求你都不愿满足吗?”
听到“百万豪车”几个字,我忍不住嗤笑出声。
前段时间秦淮一个兄弟呼朋唤友,招呼大家都开百万豪车去迎亲,说要给秦淮撑场子。
就是不知,那人现在有没有躲在某个角落哐哐撞墙。
笑音刚落,我惊觉气氛不对。
面前的门不知什么时候从里面打开了。
我诧异抬头,眼前是秦淮那张挟裹着怒气的脸。
2
我低下头,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秦淮冷硬的声音,大致意思是会继续想办法。
我回头看了一眼,见他没跟上来,长吁了一口气。
看来仔细捯饬一番还是有用的,连曾经的枕边人都没认出来。
松懈之余又倍感失落。
刚转入另一条走廊,我的胳膊就被人扯住了。
我吃痛扭头。
秦淮一手提着来时带的包,一手抓着我胳膊,径直把我往一个方向带去。
他冷肃的轮廓上覆了层怒气,在一身纯黑色西装的衬托下更显冷沉。
刚才还抱有侥幸心理,现在才知他早就认出我了。
我又囧又恼,使劲挣扎。
他的手跟钳子一样牢牢桎梏住我,不给我任何反抗的余地。
最后他停在一扇门前,拿房卡刷开门把我推了进去,反手就锁了门。
来参加婚礼前,我潜意识想见他。
等见到了,我却又无比害怕跟他独处,怕做出什么超出理智的事情。
我拽住门把手,想开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