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居多年,她很希望有个孙子或者孙女,减轻她的孤独,隆巴顿家族也需要一个继承人。然而,她明白儿子儿媳身上的重担,所以一直把期望藏在心里,没有催促他们……
渐渐,爱丽丝和弗兰克也明白了母亲的想法。他们为此内疚不已:他们是不孝顺的,不能完成母亲唯一的愿望。现在,他们甚至不能去看母亲一面,他们的母亲要过生日了……
爱丽丝和弗兰克的双手紧紧握着,他们依偎在一起,分担着彼此共同的痛苦。他们明白加入凤凰社意味着什么,可是小家与大家的取舍是痛苦的。
他们又何尝不希望拥有一个孩子呢?他们会陪伴这个孩子长大,会教导好这个孩子,会让他做他想做的事情,他们会成为幸福的一家四口,严厉的奶奶,耐心的父母,可爱的孩子……
其他的人也麻木地闭上了眼睛,这样的场景是极其平常的,等到他们陷入极致的黑暗与痛苦之中,不再有希冀,摄魂怪就会离开了。
这个过程对于摄魂怪来说是享受的,他们能够饱餐一顿。可对于弗兰克等人,这份痛苦是持续的,他们往往需要大半天的恢复。
连弗兰克和爱丽丝都不能肯定,在无尽的折磨之中,他们是否会变得麻木,是否会丧失生的希望。
隐隐约约之中,黑暗的梦境与现实交织之中,爱丽丝听见一个轻柔陌生的女声,她在说:“expectopatronu(呼神护卫)”
周围的寒冷被驱散,一道炫目的白光照在艾米丽的眼皮上,她情不自禁地睁开了眼:摄魂怪已经离开,一只巨大的银白色巨蛇围绕在他们的笼子周围。
她和弗兰克的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带着兜帽的年轻女巫。她摘下兜帽,隔着铁栏杆,露出一张姣好的面容。
她似乎比爱丽丝小几岁,却给爱丽丝一种安心感。爱丽丝昏昏沉沉地问:“你……是谁?是来……救我们的吗?”
说完后,爱丽丝和她的丈夫以及周围的同伴一同失去了意识——摄魂怪对他们的伤害是很大的。
安德莉亚用魔杖指着爱丽丝夫妇,刚想为他们施一个保暖咒,一道凌厉的女声划破空气,传到她的耳朵里。
“谁!谁在那?”
安德莉亚没有转过去,而是轻轻地触碰了脖子上戴着的挂坠盒。她既然敢来到这里,就一定会有所准备。
挂坠盒是最有用的力量——食死徒对于他们的主人有着天然的畏惧,他们的主人能够掌控他们。挂坠盒身为本体的一部分,自然也有能力控制食死徒。
风动了。一团气雾从挂坠盒之中飘出,朝着安德莉亚身后的食死徒们的方向去了。食死徒的周围出现一层灰色的气膜,将他们与安德莉亚阻隔。
他们身上的魔力明明存在着,却像是被抽空,使不上力气。就好像,有人控制了他们的心灵,迫使他们接受一个假象——他们没有魔法。
安德莉亚转过身,看向入口处刚进来就被控制住的十几个食死徒。为首的是贝拉,她的右侧是一个阴郁高大的男人。
贝拉的左侧是纳西莎,纳西莎的左侧是一位金发的年轻人,和阿布拉克萨斯有些像,应该是卢修斯。其他的食死徒是生面孔,应该是年轻一辈的食死徒。
这十几个食死徒看清安德莉亚的长相后,脸色纷纷变了变:这样熟悉的一张脸,他们想到了那位“夫人”。
贝拉也愣神了片刻,她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气急败坏地说:“谁允许你顶着这张脸的,你这个冒牌货!以前有人扮成这样,都被我狠狠处罚了,你也一样!”
“你知道你的同伴们今天要死了,所以你来救他们了吗?是谁告诉你的?你应该供出你的同伙来,那样的话你还能捡一条命。”
“你控制住了我们有什么用呢?这里是黑魔王造出的囚笼,等到黑魔王来到,你就一定逃不了,并且,他很快就会来的。你快死了,你知道吗?”
“是我们小看凤凰社的那群人了,他们没有被10月份处决囚犯的消息迷惑住,反而猜到黑魔王打算提前处决囚犯的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