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管信息素封闭剂。
看来陆晖雨是做好了全套的准备才会绑架盛昔陶。
陆曜山心中震惊又诧异,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自己之前竟然完全没察觉到一丝端倪。
看着犹豫不决的陆曜山,陆晖雨不耐烦了。
他催促道:“哥,我希望我们能速战速决。”
速战速决就是封住他的s级信息素吗?
陆曜山轻蔑地哼了一声,拾起剂管迅速推出针头往后颈一扎。
推尽里面的液体后,他又丢回了对面。
陆晖雨瞄了眼脚边的空管,这才满意地扯起嘴角。
“可以了吧,现在可以说你想要什么了吧?”
陆曜山忍着开始麻痹的后颈,上前一步问。
陆晖雨盯着他的脚尖,似笑非笑:“哥,要不你猜一下我想要什么?”
他突然闲情逸致地往身后的石头上一坐,抚摸着手里的枪说:“从小到大,咱们两个都不亲,你不在意我,对待我总是很冷漠,哦不,不光你,爸妈和爷爷也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他们把所有的关心和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好像无论我做什么都讨不到一点好处,就因为我的信息素比你低一阶……”
陆曜山听到这里打断了他。
“陆晖雨,如果你是因为家里对待我们的方式所有不同而怨恨,我们可以单独谈判,你想要什么补偿我也可以给你。”
陆曜山一字一句:“但这一切与盛昔陶无关。”
陆晖雨听出他咬着牙的恼怒,却不为所动。
他注视着哥哥:“没错,这原本确实与他无关,可问题是,在现在有关了。”
陆曜山蹙眉:“什么意思?”
陆晖雨从石头上跳下来,他把视线移到盛昔陶脸上,含沙射影地说:“你刚才问我是怎么知道我哥今天要向你求婚对吧,那你不如问问他酒店是谁特地挑选的?”
盛昔陶一愣,他不理解陆晖雨的意思,茫然地看向陆曜山,谁知陆曜山听了这话突然神色异常。
他想起来一件事。
早在两月前,他就派人安排好了晚宴,当时订的楼层是在酒店十楼宴会厅,那里有个景色宜人的花园,非常适合求婚。
谁知就在前两天,白筱落突然让他改订在二楼,说这样方便客人们进出,陆曜山不愿在这种事情上与母亲争执,考虑过后便同意了。
可这种事和陆晖雨的问题又什么关系?
陆曜山的脑子尚处在一片迷雾之中,然而紧接着,他像是撞到什么,发出“砰”得一声!
难道那个时候,白筱落和陆骢就已经知道了他要向盛昔陶求婚?!
思绪莫名掀起了更恐怖的一角。
不,不会的!
陆曜山在心中急切地否定。
陆骢和白筱落再不认同,也不可能做这种事!
对面的陆晖雨见哥哥脸色白下来,没放过这个机会,他像是等待了良久,终于要给陆曜山一记重锤。
于是他开口叫他:“哥,你猜到了吧,他们为了不让你和盛昔陶在一起,就让我……”
陆晖雨故意停顿,待陆曜山看向他时,突然笑得惊悚。
“哈哈……这可是杀人啊!”
“哈哈,他们要我杀了盛昔陶啊!!”
笑到一半,他又停下来,一脸破碎地注视着陆曜山。
“哥,你说我真是亲生的吗?”
空气俨然被冻结了一样,耳畔只有呼啸的风雨和海浪拍向礁石。
盛昔陶望着陆晖雨颠狂的神情,浑身的血液都冷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