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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看迷>踹掉未婚夫的我改换甜文剧本 > 第90章(第1页)

第90章(第1页)

葬礼是在一个阴雨天,雨丝细如银针,扎进皮肤里,深入骨髓的冷,这阵子邹贺两?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贺为?聿来之前贺为?谦已经到了,和在场的保镖说?着什?么。

作为?前任姑爷,贺为?谦的轻浮放荡是出了名的,邹家上下没一个人待见他,谈画人都被气没了,装都不屑于再装。

秘书踮起?脚给贺为?谦打伞,两?个人淋了个透湿,贺为?聿看见贺为?谦跪了下去,佝偻着背,不复从前的高高在上,他是来认罪的。

邹嘉逸冒雨赶来,目眦欲裂,朝着贺为?谦心口狠狠踹了一脚,人被踹翻,好一会没有反应,瘫在地上像一团死物。

他拒绝站起?来,低头给邹嘉逸认错,贺为?聿听见贺为?谦说?了很?多个对不起?,约莫是肋骨断了,受了很?重的内伤,血迹在唇边漫开,任由邹嘉逸在他身上发泄。

贺为?聿对同胞哥哥没有一丝怜悯,经过时脚步未停,这仅仅是个开始,连这都受不了,之后?怎么承受他的报复呢?

拳拳到肉,殴打声被抛诸脑后,有贺为谦垫后,贺为聿得以顺利地走进灵堂,此时已经是傍晚,视线朦朦胧胧地不甚清晰,旁边摆满宾客送的花圈,正?中央是一副棺椁。

墙壁上挂着一副遗像,应该是从哪张照片里截的,谈画下巴微抬,满目骄矜,狐狸眼全是天之骄女的傲气凛然,仿佛下一秒就要说话。

他能想象到她眉飞色舞、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怎么都不敢和棺材里躺着的人联系起来,更不愿低头去看。

好似这样,他就能自?我欺骗,谈画尚且安稳地活着。

贺为聿像所有前来吊唁的人一样,一身黑色西服,胸口别着白菊,神色庄严肃穆,目光所及皆是黑白,她那样一个明?媚的人,是一副色彩斑斓的画卷,不该被嵌在?黑白照片里,更不该待在?这冷冰冰的灵堂。

每每思及此,贺为聿对自?己和贺为谦的恨意,就更深一分?。

喉咙处涌上腥甜,贺为聿不愿脏了她的地方,将血腥味一并吞咽,人被抽干力?气,一条腿的膝盖一弯,发出“咚”的一声,他单膝跪地,再抬头眼眶通红,布满红血丝。

灵堂内此时只?有他一个人,他终于可以安静地和她待会,想开口,却像失了声一般,良久才?出声,扯不动?嘴角,也就放弃了,“谈画,要不你看看我吧。”

“我比贺为谦好攻略多了,真的,只?要你开口,对我勾勾手指头,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你别不说话?……”

贺为聿对着一个逝去的人,第一次倾诉未曾被旁人察觉的爱意,曾经淡漠得如同高山白雪,如今像丢了魂,比起求而不得,更让人痛苦的是,上天入地,都没了再见面的可能。

他忽觉腹痛难忍,疼得弯下了腰,额头上冷汗涔涔,一两滴水珠砸在?地上,说不清是汗,还是泪。

“如果是我,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这是在?回答谈画留下的遗言,可惜除了外头越刮越烈的风,满室寂静,无人作答。

“滚出去。”

门口是唯一的光源,贺为聿循声望去,被刺得眯了眯眼,手撑着地,缓慢地站起,邹嘉逸站在?那里,背着光,滔天的怒意,几?乎要将人淹没。

全身上下湿透,头发往后梳,还淌着水,五官和眼神极具攻击性,衣物下是结实的肌肉,有饱满的性张力?,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如果说邹嘉逸在?外公和表妹面前还有柔和的一面,那么随着谈画的离世,想到在?医院的外公,他最后一点残存的柔情被悉数抹去,血顺着他的手一滴一滴落下,他参军入伍,在?部队里待过,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你是……贺为聿?”

邹嘉逸对他没什么印象,但刚才?对着贺为谦那张脸揍了许多下,很容易联想起来,他还没打够,又一个送上门来的。

看到他唇瓣上的血丝,和这一身端正?的打扮,邹嘉逸还是放下了拳头,比起酒气熏天的贺为谦,贺为聿看着要顺眼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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