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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
施羽京半夜一点半从机场赶到政宗实家里时,政语把口罩和防护面具都戴上了,又从抽屉里取出一瓶酒精喷雾,连同一盒口罩塞给施羽京,二话没说,没看施羽京一眼,认栽一般跟人上了车。
“……小语,你目前感觉怎么样?没有不舒服吧?”施羽京坐在副驾,政语在后排,主驾驶是政语见过的人,只会说韩语的男人。
施羽京问他话,他轻轻“嗯”了一声,望着窗外面缭乱的街灯,凌晨两点,他衣服都没来得及带,就被他爹下了逐客令,又被施羽京带走。
“小语,叔叔明天早上还要去公司,我让金先生送一下你去俱乐部吧,我公司离那儿挺远的,不顺道。”
施羽京说着,回头看他一眼,恰好和政语对上了视线,和施羽京想的不太一样,政语没有露出冷淡的神情,而是拉下口罩,透一会儿气,点了点头。
“不高兴了?你理解一下大人,”施羽京笑了笑,几乎苦口婆心,“毕竟你体质比较特殊,对很多抗生素都过敏,病了在用药方面会很麻烦。”
“我知道啊。”政语施施然接受了,从小到大都如此,他这身体看着挺健硕,其实生不得病,这个药物不耐受、那个药物过敏,令医生感到头痛。
政语敲了敲主驾驶的椅子,“所以金先生是这个人吗?”
施羽京回答“是”,政语神情缓和了一些,又问:“你新的助理?”
“最近韩国业务比较多,所以特聘的助理。”施羽京又回头看一眼政语,问,“怎么了?”
政语扬起眉毛错开施羽京投来的视线,酒精喷雾的塑料瓶盖被他拆开又旋上,“没什么,确认一下司机,我脸盲。”
车稳稳停了下来,政语下车后,却没看见施羽京动身。
他俯下身,敲了施羽京一侧的车窗,车窗降下,政语盯着施羽京的脸看了两秒,语气冷冰冰:“你不下车?”
“你先上去吧,密码你也知道。我去看看政总,我怕他一个人不方便。”
“我爹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不方便?”政语皱眉,手臂伸入车内,从里面把车门给强行打开了,“下车,你别把病毒带回来给我。”
“……”施羽京没有和政语硬碰硬。
施羽京的住处,政语来过几次,小时候来的多一些,这么些年,施羽京嫌麻烦也没有搬过家。
政语轻车熟路走在前头,进入电梯时,由于时间太晚,只有他和施羽京两个人面面相觑,楼层不低,沉默的时间令人煎熬。
“你在巴黎和我爸聊了什么?”政语忽然想起什么,问他。
巴黎那天夜里,施羽京陪政宗实吃完晚饭,没过多久就见了政语。
政语约他去了特洛卡代罗花园,两个人并肩坐着吹冷风,政语一言不发,不论施羽京问什么,政语就是不吭声,待了一个多钟头,政语自己回去了,没有让施羽京送他。
施羽京回想着那夜的铁塔,不知道什么原因,灯熄得很早。
“叔叔给你包了个红包,过年政总会亲自给你的。”施羽京挑了最不重要的一项告诉他。
政语反问:“你不来吃年夜饭了?”
“不去了。”
“忙?”
“是很忙,新的事务所要处理的事很多……而且政总应该也没闲着。”
“很遗憾,”政语轻飘飘一笑,“我爹闲得很。”
言外之意是,闲下来也不会去找你。
施羽京对政语说的这类话已然脱敏,“那挺好的,可以多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