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蕊道:“好了,大过年的不说那些晦气事。正事咱们谈得差不多了,来,让元元认识下舅舅舅妈,中午咱们一起出去吃饭。”
祁氏夫妇还没下楼,祁景年的外甥祁霁先跑下来粘着小表哥玩耍。
祁霁三岁了,是个长相酷似祁景年的小调皮鬼。
宝宝没有同龄的玩伴,加上熟悉了亲戚关系,早就把名额的事忘了,和小弟弟亲热地凑在一处玩耍。
祁氏夫妇都很和气,他们常年生活在国外,观念思维开放,和年轻人很说得上话。
听完这些事,祁舅舅擦擦眼边的泪:“能在一起就好,阿凰要是知道了,也会替你们开心的。”
“是啊,也是苦尽甘来。”舅妈跟着附和。
“肯定会的,她最疼年年了。”谢初蕊眼中带上泪花,用纸巾压压眼角,“如果阿凰在,一定很喜欢元元,他们的脾气合得来。”
几位长辈感慨起来,一时间都有些伤感。
说起祁凰,祁景年心里也不好受,时元握紧alpha的手,安慰他。
祁景年反握住时元的手:“没事,都过去了,等我慢慢跟你说她的事。”
“对了,家里还有好些年年小时候的照片呢,我去拿来。”谢初蕊取来相册给时元看,边看边说当年的故事。
谢家生意在谢父病重后便一落千丈,谢初蕊终于从无忧无虑的大小姐生活中清醒过来,却无法更改父亲去世和家道中落的事实。
在那段艰难的时刻,祁凰向谢初蕊伸出手,让她嫁给自己。
曾经她们还在酒桌上互呛,今日竟向她求婚,谢初蕊不知自己当时怎么了,居然答应了祁凰。
一开始是很好的,要不然也不会婚后一年便生下祁景年。
可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吵架的呢?
大约是她们两个脾气都犟,都不肯低头承认自己错了,非要在对方身上挑个一二三出来。
“后来谁都不肯先低头,不肯好好说话,有时候我在想,要是我先服个软呢?”谢初蕊抚摸照片上的祁凰,戳了戳她明媚的笑颜,“所以呀,你们俩可千万别学我们,有话有事情,一定要好好说,不要吵架。”
这点他们已经领教过了。
时元和祁景年对视一眼,祁景年说:“我们以后不会吵架的。”
时元:“嗯,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回到家,时元找了块手帕包好金镯,想着改天买个首饰盒放起来。
祁景年看到了,把镯子拿出来给他往回套:“就戴着吧。”
时元握着手腕,忍不住抽气:“好贵重呢。”
“都是人戴的东西,用了才有价值,放在那里也就是一块金子的钱。”祁景年举着oga的手仔细端详,“金子倒是很衬你,阿裴说得没错,早知道我先送大金镯子了。”
“怎么扯上裴哥了?”
祁景年不好意思,小声哼哼道:“我那天去问他,他说我送房子不如送金镯子,好好的事情让我办砸了。”
时元抱住他:“好啦,我明白学长的心意。”
“对了,还有耳环项链吊坠,再给宝宝打一块金锁,明天就去办。”
“耳环?我又没有耳洞。”
祁景年很正经:“凑齐五金给你下聘礼啊。”
没想到祁景年这个都想到了,他的学长认认真真筹备婚礼事宜准备娶他呢。
时元羞红了脸,背过身假装收拾东西,“学长还讲究起这些。”
祁景年从背后拥住他:“第一次结婚,总要讲究点吧?”
“噗。”
“我想给你最好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不要的也送过来让你挑。”
时元回过身,仰头看向alpha:“最好的我已经得到了。”
他抚上alpha的胸口,在上面留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