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蕊心疼地拉着他的手,扭头又看见儿子一脸的青青紫紫,“你们……唉,怎么才告诉我呢。”
祁景年:“您别急,我们都没事了,医生说他情绪不能大幅度波动,身体没大碍,孩子也没事儿。”
谢初蕊一听就明白了,收起自己的情绪,免得刺激到时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祁景年解释:“我怕晚上告诉你们在家担心受怕,宝宝还好吗?”
谢初蕊:“还好,我跟他说爸爸去医院例行检查,你舅妈带着呢,我也找了安保,告诉他们这几天多注意,不要带着孩子出门。”
“嗯,这几天要多注意。”祁景年想来十分后怕,如果他们带着宝宝出门,那么弱小的幼童就是齐涯最先下手的目标。
他坐在床边,对时元说:“听见妈妈说的了,宝宝在家很安全,你放心。”
时元反应有点迟缓,现在才点点头:“嗯,你也要安全。”
祁景年:“我就在你身边,很安全。”
谢初蕊见状背过身去,偷偷揩掉眼泪,转过来笑着说:“没事儿了,你们放心,有妈妈在呢,都交给我,谁也别想欺负你们。”
有妈妈在大概是世界上最有安全感的话,时元笑了笑,看起来没有那么紧张了。
谢初蕊发现了这点,去抱抱时元安慰他,在十分钟后成功哄他入睡。
母子俩悄悄退出病房。
祁景年把事情简单和妈妈说了:“至于他前面找元元说了什么,我不清楚,不过故意杀人和袭击孕夫是肯定逃不掉的。”
“唉,可怜的孩子,不过元元这个状态怎么做笔录,会刺激到他的。”谢初蕊担忧地看了眼病房里面,“要好好调养才行,他还怀着孕呢。这样,最近你们不要上班了,公司的事交给我,你陪着元元,等他生产完再说。”
祁景年点头:“确实最近没办法上班,那就辛苦您了。”
“公司是小事,我做了几十年,比你还熟一些,案子这边……”谢初蕊略一思忖,“还是要让元元说清楚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们多掌握些证据,要把齐涯钉死,不能再放任他为所欲为了。”
说到齐涯,祁景年眸色一沉:“我知道,等元元状态好点,我申请陪同。”
常规来说做笔录不能有人陪同,但时元状况不稳定,又是oga,在特殊情况下他的alpha可以申请陪伴,但不能出言干扰当事人。
时元这次睡眠质量很高,似乎没做噩梦,神情安稳。
早上听闻齐涯抢救成功,已无生命大碍,如果继续跟他们同处,只怕三家有得吵闹。
趁着时元睡得沉,祁景年抱着他,一行人悄悄地从医院侧门转移,去了一家私人医院。
这家私人医院是谢初蕊朋友开的,安保环境都没得说,足够私密。
时元再次醒来状态好了不少,还能跟宝宝视频通话。
他们的口径是时元去医院检查身体,因检查项目多,需要两三天时间,回家的时候会给宝宝带小蛋糕的,宝宝信了,没有哭闹,开开心心和小表弟堆积木去了。
看见身边的人都平安无事,时元终于从恐惧边缘迈出一步。
为了分散时元的注意力不让他乱想,李言笑干脆请了两天假,陪他聊天,裴奇则搞来一套卡牌桌游,四个人凑在一块掷骰抢资源修路。
裴奇:“两张木头换一张砖头,谁换谁换?”
时元缺木头,准备给他一张砖头,祁景年胳膊肘不经意拐到时元,使了个眼色。
时元一看,给裴奇砖头的话他马上建成笨蛋
“他就是个王八蛋!”
时元掩住双眼,然后坐起来用力拥住祁景年,咬牙切齿道:“他嫉妒你!他所有追求我的举动都是干扰你,让你产生痛苦,他一直在利用我伤害你,这个混蛋……他居然这样对你!”
祁景年双臂不由自主地收紧。
原来齐涯做的这一切,是因为嫉妒自己?
“他嫉妒你比他优秀,比他过得好,人人都喜欢你。”时元不停地哭,“他想杀了我,说我死了你就会因为易感期没有人安抚而发疯,他想毁掉你,他怎么可以这样!我恨死他了!”
“没事没事,齐涯被关起来了,他伤害不了我,不要太激动。”祁景年像哄宝宝睡觉一样搂着时元微微摇晃,“他会受到惩罚的。”
“他知道什么啊,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