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时元的笔录证词,加上齐涯逐渐清醒接受调查,案件进展很顺利,祁家将一切流程都交予律师,要求依法严惩齐涯。
许纯晓到处打点关系,想从轻判,祁景年母子才不会给他机会。
齐涯不行了,但齐家还有几个难缠的叔伯,一直对齐家产业虎视眈眈,想分一杯羹。
谁会嫌蛋糕大呢?
祁景年趁机收了不少齐氏的股份,等着给齐家致命一击。
至于阮秋,他先是闹离婚,又说不生孩子了,生下来也是杀人犯的孩子生了干嘛?
儿子眼看是没指望了,许纯晓还指望阮秋肚里的孙子,他两头跑,忙得焦头烂额,一会儿骂谢初蕊,一会儿骂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做出这种事情来,一会儿又说阮秋是丧门星自从他进门就没好事。
这些听过倒罢了,谢初蕊混迹商界多年,什么话没听过,什么招数没接过,被骂几句又不掉肉,最令人生气的是,阮秋妈妈那天电话过来对谢初蕊哭诉,谢初蕊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接了,想劝她赶紧把阮秋带回去管教起来。
结果阮秋妈妈干脆没听,临了,哭哭啼啼来了一句:“我的小秋命真苦,要是景年当初肯娶他就好了,哪会发生这些事儿。”
都到这种时候了,阮家不赶紧划清和齐家的界限,反而还将事情怪在祁景年不肯娶阮秋头上?
多年的闺蜜说出这番话令谢初蕊彻底寒心,她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是吗?那他命苦的日子还在后头呢。”便挂断了电话。
这些事没让孩子们知道,谢初蕊说过,有她在,谁也别想伤害他们!
祁氏有谢初蕊帮忙,没遇到什么大波浪,反而隐隐有更上一层楼的趋势,她这么努力,当然是给儿子儿媳放个长假,让他们好好修养,调理心情。
时元已经在家歇了三个月,小腹开始隆起,人也圆润了一圈,只是精神上仍有些萎靡。
他的情况暂时不适合上班,因为祁景年离开他超过一小时,自己就会产生轻微的焦虑恐慌,根本没办法工作。
不过祁景年整天陪着他是好,但闲在家里没事做。
都说社畜的梦想是不上班就有钱花,结果真到了这一天,时元觉得反而空落落的,像个吃白饭的闲人米虫。
时间一长,时元就有点打不起精神。
“明天我们去聚餐吧。”祁景年端了盆温水放在地上,替时元洗脚。
“聚餐啊?”时元面露难色,“我就不去了吧,我……”
“朋友间的聚会啊,你应该会喜欢的。”
“我、我在外面的名声不太好听,还是算了吧,别给学长丢脸。”时元吞吞吐吐。
早年间因为齐涯造谣,他在圈子里的标签就是“情人”和“带拖油瓶的小三”一类的,没什么好话,现在祁景年带他出去,难免影响到alpha的形象。
“说什么呢?”祁景年撩了捧水浇在他小腿上,“谁说你名声不好了,不跟那群人玩,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前阵子回国搬了新居,邀请我们参加聚餐,只有几个要好的朋友。哦,他们家养了只小边牧,特别可爱,去看看吧?”
时元本有些犹豫,可看见祁景年期待的目光,知道他最近在想办法让自己高兴,不忍让祁景年失望,他点点头,答应下来。
祁景年朋友家在一片别墅区内,从外面就能一眼看到一栋与众不同的房子,让人耳目一新。
从大门进去左边是游泳池,右边是一片草地,在搭烧烤架,裴奇干得热火朝天的,看见他们夫夫来了,抬手:“哟!”
有熟人在,时元没那么紧张了。
原本裴奇和时元就玩得好,那几年也是因为祁景年的缘故,没有和时元来往,经过这些天的事,裴奇知道都是误会,后来特意带了礼物上门给时元赔不是,让时元别在意他说过的胡话。
知道裴奇一心为了祁景年,时元当然不在意,还是一如既往地叫他哥。
主人家是个阳光开朗的alpha,蜜色肌肤,一身运动装:“景年,来得够早。这位就是你的oga吧?你好。”
祁景年介绍:“这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陈一舟。这是我的oga,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