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元先是紧张,生怕齐涯的经历再来一次,小声提醒祁景年:“阮秋在前面。”
祁景年戒备挺起上身,确认阮秋所在,要去找他:“我去跟他说清楚。”
时元不知为什么又拉住alpha:“算了……如果他想说话会过来的找我们的。”
祁景年便没有行动,陪时元休息,用余光关注阮秋的动向,确保时元的安全。
只是他们说了会儿话,阮秋也没有过来,时元深深看了他一眼,阮秋也用一种深幽的目光看他。
那目光很复杂,有嫉妒、有羡慕、有不甘和悔恨,但时元知道他不会像齐涯一样疯狂。
阮秋从始至终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或许他已经知晓了任性成长的代价。
不过那与时元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同样身为oga,他不会主动跑到对方面前落井下石,至于以后的路,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最后阮秋什么都没说,走了。
祁景年和时元回家,没过几天传来阮秋出国的消息。
想起这两个人,时元恍惚,自己与他们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发什么呆?”祁景年伸手在时元眼前晃晃。
时元回神,继续收拾物品:“没什么,说起来……学长刚回国的时候故意找借口接近我,所以那天根本没人去爬山吧,你只叫了我。”
曾经的小把戏被戳破,祁景年低头,羞涩一笑:“嗯。”
“讨厌。”口中这样说说而已,时元脸上泛着笑意。
祁景年轻笑:“为了追你,不丢人吧。”
那学长真是下了不少决心呢,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齐涯的oga,学长凑过来为爱勇当“小三”……
时元开始在记忆中搜索:“我想想还有什么,顺路?我的人工素也失效了?下雨天接别人顺便接宝宝?没发现学长的套路很多呀。”
祁景年从背后拥住时元,下巴抵在oga肩上:“好啦,别说了,你心里知道就好。”
时元咯咯笑起来:“学长居然也会害羞吗?”
被人戳破不着调的借口都会羞耻一下好不好?
祁景年抱着oga亲亲,让他快别打趣自己了。
时元口中继续诙谐alpha,手上整理动作不停,从纸箱里摸出个礼品盒。
没见过,他晃晃:“这什么?”
祁景年看清盒子模样顿时一慌,伸手去捞:“没什么,给我吧。”
时元原本没觉得什么,可祁景年反应不对,一扭身错开,回头瞪了alpha一眼:“结婚还不到两年,学长学会藏东西了哦?这可不好。”
祁景年突然窘迫,缩回手摸摸耳朵:“真没什么。”
“那我看看可以吧。”时元直接打开礼品盒,入目是一张张整理好的小纸条,看见熟悉的字体,他吃惊,“这是?”
祁景年一副“被你发现了”的样子,摊手说:“本来想在婚礼上给你个惊喜,现在少一个环节了。”
时元拿起那把纸条念道:“想在学长的鼻梁上滑滑梯……这张学长就留着了?”
时元飞快往后翻,发现祁景年居然按照日期排好了,自己的碎碎念、乱七八糟的小涂鸦、日常的待办便签,除了没回到祁景年手里的字条,都在这里了。
甚至时元看见有些字条上有不同颜色的笔迹回复,有他没有见过的,大约是祁景年之后添上的。
也就是说,在他们分手后,祁景年最生气难过的那个阶段,也没将这些纸条丢弃,反而整齐排好仔细留存,又从国外带了回来。
这人真是、真是……
时元瞬间湿了眼眶,捧着纸条,抽抽嗒嗒地唤道:“学长……”
“嗯,不哭。”祁景年抚过oga的脸颊。